比之于周遭那略显颓然的几人,乔凉夕显得淡定许多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罢,先说说看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比起担心事情究竟会闹到哪种地步,乔凉夕更关心药怎么会突然吃死人。
别的不说,单就是铺子里这些东西的品质,她还是有把握的。
就算是她乔凉夕已经数年来不曾涉足商场,但从前积攒下来的经验与能耐却是丝毫不差。
更别说当初薛子晴的许多办法,就是从她这儿学过去的。
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,薛家人一直就没停下过想要折腾她的心思,但乔凉夕也没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头上。
毕竟,就算是再愚笨的人,怕是也不可能想象不到,若是经由皇后娘娘执手的铺面出了问题,于他们而言,也着实没有半点好处。
这一点,根本就无需乔凉夕多言。
但纵然如此,乔凉夕还是不自觉盯着那几个多嘴多舌的混蛋好一会儿,生生吓得他们下意识移开了眼。皇后娘娘这才觉得解气了一些。
事实上,方才若是没有这些人蓄意搅和,说不定她都已经把情势给控制住了。
但现而今,再说这些已然没什么用。
就在乔凉夕兀自思量的当口,事情落到这般田地的原委倒是也已经被查得个七七八八。
“人的确是在吃了药之后没的,但具体是什么缘故还说不清楚。”
听着这句意味不明的说辞,乔凉夕不自觉眯了眯眼。
都已经闹上门来了,居然还没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被人死死的追着不放。
这些人都是死的吗?
“还不赶紧去查!”
乔凉夕没好气地斥了一声,话音刚落,先前还茫然无措的众人登时做鸟兽般四散开去,一时间却是谁都不敢在皇后娘娘跟前多说一句废话。
“等等,先想办法去稳住受害者家属的情绪,尽量让他们冷静下来,能不闹大,就是最好的。”
乔凉夕沉声吩咐。
虽说她身为皇后,着实没什么可怕的,可但凡有可能,还是不太愿意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,毕竟这世上的许多事,从来都不是仅凭着权势两个字就能说清楚的。
乔凉夕不愿身边人受此负累,自然也从不曾想过要借势发挥。
但遗憾的是,乔凉夕终归还是慢了一步。
这事到头来还是成为了京畿的笑柄。
事实上,纵然是她有心想压,也清楚这是不太可能的事。
薛家是闫国唯一的皇商,他们的一应行事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。
经年累月的,就盼着你出现哪怕些微的差错。
毕竟只有这样,其他人才能顺势而上。
过去的好些年里,薛子晴一直强撑着,倒也委实没落下什么话柄,但现而今终归是内忧外患麻烦得很。
听到宫女来报,说是朝堂之上已经吵翻了天的时候,乔凉夕却是半点迟疑也无,当即匆忙往宫里赶。
尽管她有信心能亲自解决这些麻烦事,却也不希望闫寒晨再冷不丁地落下个被她魅惑误国的罪名。
乔凉夕自己的确是没所谓,但闫寒晨毕竟是一国之君,总不好常常被众位朝臣们揶揄。
但她紧赶慢赶,还是棋差一招。
加上她还得回后宫去换一套朝服,一来二去,可不就得晚了嘛。
等乔凉夕倏然现身的时候,外间候着的几个奴才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,但却是没人敢将人往里引。
反倒是乔凉夕不疾不徐地道,“烦请几位公公通传一声,就说乔凉夕有要事禀告。”
乔凉夕用的是自己的名讳,而非是什么皇后之尊,这话一出几人也不由得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