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真是谢谢你的礼物,霍玉棠。为什么?现在连见我一面你都不敢了么?要不是有容宣过来帮我,你怕不是真的想让我在我父亲忌日这天,连看都不能来看他一眼么?
薛苧听见霍玉棠的声音,最初的那点克制都在怒火之中消失殆尽,愤怒就像是个怪兽,把她心里所建设的那点和平花园给横冲直撞到支离破碎的地步。
她不能像嘴上说的那样冷静,光是看到、听到她的声音,脑海中像是已经模拟了一遍该如何把她大卸八块。
薛苧质问的声音语调越来越高,如果再用力几分就会超过她的极限,还是容宣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才让她没能够成功地直接冲出去。
霍玉棠手上还拎着精致的小包,就背着手站在原地,一声不吭地听完了薛苧的控诉和质问,突然轻轻地掩嘴笑了笑。
;薛苧,你果然还是太年轻。你觉得说这些话,会让我的良心有任何的不安吗?我反正活到现在,想做的事情也没什么没做过的了,最期待的一件事情,就是看到你不好过。因为只有这样,我才能够对得起薛国元当年对我的所作所为,你明白么?
她只是单纯的想让薛苧不好受,仅此而已。所有对薛国元的狠,也通通都转化到了薛苧的身上,无法消解。
;我没什么好明白的。霍玉棠,我只知道你恨我,这难道不就够了么?薛苧的眼睛如同狼犬一般,锐利地盯着她,生怕下一秒她又和一年前一样,表演个大变活人,直接销声匿迹,让她无处可寻。
薛苧对上霍玉棠,也快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,加上在警局待了将近五个小时、不可以接触任何人的慌张,此时的她已经有些脚步发虚,微微地依靠在容宣的身上,好方便借点力能够支撑着自己。
而她平日里那双总是熠熠生辉的小鹿眼,投给霍玉棠的目光也只有厌恶和恶心。
薛苧的状态已经明显有些失控,容宣只好赶在她崩溃前,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,阻断两人一切有可能的接触。
;霍玉棠,你不用在这里弯弯绕绕,我们今天来的目的,你也应该很清楚了。就算你逞了口舌之快,也从我们这里讨不到好处。
容宣推了推鼻梁上难得带上的眼镜,凤眼微抬,本应该是色彩鲜艳的画作一般的场景,只可惜却只有他眼里的冷漠,甚至是敌意。
;容宣,之前在容家见到你的时候,还觉得你这么冷漠,薛苧绝对过不上什么好日子的。现在看来,倒是我想错了。不过在怎么样,名义上我也算是你的丈母娘吧?这样直呼我的名字,未免也太失礼貌了。
霍玉棠眼睛盯在他们两人交握的手上,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黏腻,又让人不禁背后一阵恶寒,偏偏她嘴角还挂着笑容,丝毫不会因为两人所说所做而被影响半分。
;不好意思,丈母娘这个名义,你都不配。
在容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霍玉棠的时候,薛苧先他一步开了口,随后又继续说道:;霍玉棠,我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和你虚与委蛇了,我就直说了,我来找你是为了我爸爸留给我的遗产的事情,奶奶都已经告诉我了,爸爸的遗嘱是不是在你那里!
提到遗嘱的时候,霍玉棠的表情才堪堪变了变,看着薛苧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电视剧里恶毒继母的样子。
;遗嘱?在我这里又能怎么样呢?薛苧,只要我一直藏着,你就一辈子都拿不到薛国元留给你的东西。明明我也算是他的亲人了,我都已经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了,他却连半毛钱都没有留给我。这算什么?
;所以你因为这些钱的缘故,就要这样对我吗?那你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他,你爱的也只是他的钱而已。薛苧听到霍玉棠的辩解,一针见血地就在她的痛楚戳了几刀。
霍玉棠带着悲伤的笑容,却动容地笑了笑,最后又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