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片刻,庄婉卿便到了赵世杰跟前,嗤笑道:“这是谁家的懒蛤蟆,捏造事实的能力挺强的,不去写话本可真是屈才了。”
美人含怒,美目氤氲着怒火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人的时候,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赵世杰在气场上就输给这夫妻俩,明知对方武功颇好,想打他的话,他压根就没有招架之力,却还是抬着头看庄婉卿,冷嘲道:“宜宁县主,你敢说你没有跟房小将军搂搂抱抱?那日在凌云寺的后山,你还小鸟依人般靠在房小将军怀里呢。”
庄婉卿微微怔然,正常情况下应该心虚不敢再当着当事人面前继续造谣的,可这人却一口咬定她与玉泽表哥不清不楚,能跟她爹提亲的,门第应该相差不大的,不可能收人家的钱来污蔑自己,眼前的人也有些熟悉,名字也熟悉,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哪家的公子了。
在这一瞬间,她忽然有点怀疑自己,她是不是真的跟玉泽表哥抱在一起过,但她坚信自己不可能脚踏两条船,因为她对玉泽表哥只是普通表兄妹的兄妹情,没有男女之情,这赵世杰定是因为被她爹拒绝,然后诋毁她。
须臾,她冷笑道:“我跟房小将军不清不楚?那你还不是你爹亲生的呢!”
“噗……”
任书远忍不住笑了出声,这话好毒,把人家的母亲都给骂了,果然是景舟的媳妇儿,嘴巴毒起来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。
赵世杰脸色一变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庄婉卿声音冷冷得复述一遍:“我说你还不是你爹亲生的呢。”
说罢,就将茶壶提高,悬在赵世杰头顶上,整壶茶水瞬间倾泻而下,使得原本成了落汤鸡的赵世杰雪上加霜,衣裳都被茶水打湿了。
赵世杰听到她把自己母亲都骂了,本就恼火不已,现在又被淋了茶水,气得蓦地站起来抡起拳头就想要打庄婉卿,奈何他头顶悬着一个茶壶,这刚站起来就顶到头顶的茶壶,登时撞得眼冒金星,又跌坐回去。
庄婉卿猝不及防的被他撞了一下,茶壶没拿稳就摔了下来,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响。
这时恰好有邻桌的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,瞧见这一幕,忍不出发出笑声,似乎在嘲讽他愚蠢。
赵世杰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轻蔑地看着她道:“庄婉卿,你自己敢做出这种事却不敢承认,是怕晏景舟知道你有多肮脏?”
晏景舟抿起一抹淡笑,见周围围了不少人,以保护者之姿将身边的姑娘搂进怀里,冷睨着赵世杰,不疾不徐道:“我的夫人是怎么样的人,我再清楚不过了,倒是赵公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用这些污言秽语污蔑一个女子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庄婉卿猝不及防被晏景舟搂进怀里,这个姿势还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,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青年那张绝美的容颜,大庭广众之下,暧昧的姿势让她心里别扭,脸上蓦地升起两片不易察觉的红霞。
她稳了稳心神,心中腹诽道:只是演戏罢了,大可不必如此认真,动动嘴皮子就好。
这么想着,她就伸手推开青年,奈何青年搂得紧,她不好用力推开只能硬着头皮保持这姿势,青年身上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淡雅兰花香沁入鼻腔,让她刹那晃神,下一刻她瞪了眼绿萼,似乎在责怪绿萼用了同款香料熏衣服。
赵世杰看着晏景舟怀里的人,不屑地冷笑一声:“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?就这货色我还瞧不上呢!”
“你既然瞧不上,当初为何向我岳父提亲?”晏景舟脸色渐沉,嘴边的笑容带着冷意,看向看戏的人,接着道,“我夫人仙姿玉貌,心悦她的人不止我一个也正常,可因为向我岳父提亲被拒绝后抹黑我夫人的,我还是头一回看见。”
看戏的人没看清庄婉卿的模样,但看着窈窕的身形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