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别墅没了保姆和请来的司机园丁,此时格外的寂静。
齐宏国眼眸盯着的墙面上,正挂着一个慈眉善目满脸皱纹还带着微笑的老太太的黑白照。
“老伴儿,你可能不相信。”齐宏国自己也不信,“今个来的那个小姑娘性子可像年轻时候的你了,不过她比你多了睿智,心思也
复杂的多,还是你好,一眼就能让我看出你的想法,单纯又可爱。”
“我们师弟很喜欢她,你可知道,我说送她砚台和纸笔,打开仓库让她和孙荣一块挑,这小姑娘。”说到这里,齐宏国自己都笑
了,“和当初师傅让你挑东西一样,贵的好看的不敢挑,知道都是我收藏宝贝,看着寒酸的可能价值不菲,也不敢拿,哈哈,结
果啊,挑了你曾经的砚台和毛笔。”
除了周文豪和齐宏国,谁又知道,毛笔字真正好的人,其实就是齐宏国去世的老伴儿,不过她写的字,齐宏国全部收起来了,
自己观赏,他才不要自己老伴儿的字被别的人收着藏着。
而且他老伴儿从嫁给他后没几年,因为要教导孩子等,就封了笔。
当然,既然是他媳妇喜欢的砚台,可是历经历史好几个大文豪,价值不菲,但正是因为经历的历史悠长,那砚台看着有些旧,
还有洗不干净的墨渍,不过并没有磨损的地方,比起其他破损历史悠久的和雕刻精致的砚台,它属于中等。
苏简也是不想拿太贵的东西,哪曾想到,偏偏就是这中等的砚台是齐宏国收藏的最贵的。
那支毛笔也是不出挑的,棕色的笔锋和灰色的竹筒模样的笔筒,笔筒上雕刻了云纹,本来云纹是描了金的,但因为岁月久了,
金被磨掉了。
“纵使如此,那孩子也对我千恩万谢的,估摸着是觉得能被我收藏的砚台毛笔都不差。从心性上,这孩子,的确是个不错的。”
尤其晚上单独接触了会儿,他就没见过这么认认真真记下他教的每一个字的人。
齐宏国对徒弟也是严格的,不管男女,说过的话,等过后,会让人重复一遍。
“她绝对是个可塑之才。”
因为先教的孙荣,主要有苏简在,齐宏国看得出孙荣不会太紧张了,能听得进去他的话,苏简虽然站在一边也认认真真的听着
,在孙荣说出解释的时候,她一直皱着眉头,明显有不一样的见解,所以等教完孙荣,他教她毛笔字,让孙荣先去消化的时候
,便随口试探了下。
结果发现他画那幅画的心情以及想法,想要表达的东西,都说的八九不离十。
“我也想教她画画了。”齐宏国不是不满意孙荣,而是能找到一个喜欢毛笔字又喜欢国画,还有这种隐藏天赋的人,真的太难了
,齐宏国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,自己时日不多了,不免有些迫切。
“不过我的沉住气,看看她毛笔字如何。”有些人对画字的见解独到,不意味着他就能画能写,“别人,我都是让他们回去练三个
月的,她,我缩短了时间。”
齐宏国想到这里,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和兴奋,仿佛就像要发现大宝藏的预感。
一夜过去,苏简一醒来就打电话给了方宇阳。
方宇阳和华家人一样一晚上没睡,一直到刚刚半个小时前因为华家主脱离危险,才回到房间洗澡洗漱了下准备休息。
还没等苏简开口询问,方宇阳就主动说了,“虽说一夜有些惊险,但是华家主脱离危险,接下来只要养着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简听得出方宇阳疲劳甚至一夜没睡而沙哑的声音,“你赶紧睡吧。”
方宇阳笑了下,“本来想睡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