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沈大哥,你没事真的太好了。
一位女子欣喜若狂的看到燕凌,提着裙角,朝着燕凌飞奔而去,她的眼底挂着泪,脸上欣喜的笑容,毫无半点的破绽。
燕凌一把抓到软榻旁边的枕头,塞到了女子的怀里。
;沈大哥,你,你不记得玉儿了吗?骆玉儿红着的眼眶,眼中的晶莹,将掉未掉,如一汪秋水般的眼睛看着燕凌,似乎因为他的疏远,而难受。
;不记得。
燕凌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,冷漠的目光,看向女子的时候,亦是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。
;骆姑娘,九行此次伤到了脑子,对于从前的记忆,全部都忘了。谭瑾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,同时,也是替燕凌的做法解释。
;难怪。骆玉儿拿帕子擦了擦眼睛,莞尔一笑:;我就知道,沈大哥肯定不会故意不理我的,没事,只要沈大哥平平安安,不记得我,也没关系的。
骆玉儿生得极美,温柔似水,惹人怜惜,她的眼睫还染着濡湿,脸庞上的笑容,美的惊心动魄。
可惜,燕凌坐在软榻之上,情绪没有半点起伏道:;谭大哥,孔郎中何时来?
;九行,你呀,还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。谭瑾笑着打趣着,道:;知道你关心你的伤,郎中马上就来。
;沈大哥,你饿了吧?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水晶糕,我这就去给你做。骆玉儿说着,又出去了。
;九行,你未婚妻,可担心你了,你这么冷淡,可不行,伤了美人心。
谭瑾坐在燕凌的对面,笑呵呵的看着他,他脸上的疹子也消退了,除了削瘦了一点之外,依旧和从前一样,哪怕失去记忆,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,依旧是不变的。
;香味太浓了,我不喜欢。燕凌蹙着眉:;谭大哥,你确定她是我的未婚妻?不是诓我的吧?
燕凌怀疑的看向谭瑾,那模样,摆明了不相信骆玉儿是他的未婚妻。
谭瑾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:;九行,这事我可不敢骗你,这世上的女子大多爱美,身上都佩戴着香薰,怎么,九行受了一回伤,反而闻不惯这味了?
南安国的女子,哪个身上不佩戴香囊,哪怕是奴婢,也会佩戴香囊,只不过,不如贵女的好闻,味道也是极淡的。
;哦,就觉得有点浓。
燕凌若无其事地道:;可能,我真是记不得了。
他镇定的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。
等孔郎中过来给他把脉的时候,确定他的身体好转之后,他才蹙着眉问:;对了,我身上怎么这么多疹子?痒极了。
;疹子不妨事,按我给你的药膏,每日抹上几回,保准不出三日就好。孔太医自信的说着。
燕凌又问了他的伤,问得格外的详细,孔太医早就得了信,关于他身体的事情,也没有瞒着,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。
孔太医离开之后,骆玉儿又回来了,做了水晶糕,糕点似水晶一般,个个精致又小巧,燕凌看了一眼,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在说:我怎么会喜欢吃这个?
接下来的几天,骆玉儿每天都会来,可惜燕凌一直都是冷冷的。
日子转眼就过去,燕凌的身体恢复了不少,这天,他借着骆玉儿出门,悄悄甩开了骆玉儿,又特意去了医馆,询问了他的身体如何。
半个时辰后,燕凌又离开了。
燕凌前脚离开,谭瑾的人,后脚便将郎中控制了起来。
当郎中哆哆嗦嗦的把燕凌的问题全部都回答了之后,他匍匐跪在地上:;大人,我该说的都说了,求你放了我吧。
郎中浑身哆嗦着,全没想到,他就像往常一样,给人看个病,就被人抓到这里来了。
谭瑾挥了挥手,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