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染笑而不答,往前挪了挪钻进他怀里笑了起来。
梁鹤祯只能轻叹一声,她一撒娇他可真没办法在装生气了。反手将她抱住,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:;你不在身边我睡不安稳。在昏迷的这段时日,我一直都在做梦,梦里总是断断续续的。我在梦里找不到你,我就一直跑一直跑,然后掉进无底的深渊里。
他声音很柔,苏云染仰起头摸了摸他长出的青胡渣:;相公,此番过后,我们是不是就要进京了?
梁鹤祯应了一声,低头看她:;京中势力根蟠节错,会很凶险,但这是我必须经历的第一关。娘子,可害怕?
苏云染摇摇头:;你娘子我如今神功大成,不惧神佛!
本来是挺严肃的话题愣是给苏云染给逗乐了:;娘子竟背着为夫学了神功?不行,我得看看,娘子这神功究竟练到什么地步了?
说着在苏云染腰间挠痒痒起来,痒得她咯咯直笑。
;相公,你快停下来,我不行了!声音带着娇嗔,苏云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语气究竟有多魅惑。
兰溪端着一碗粥过来,梁鹤祯醒来都还没吃东西。结果隔着门都听见里面两位笑得这么开心,这对话顿时间却让她闹了个脸红,端着粥赶紧走开。
汤旭见兰溪慌慌张张的,赶紧向前问到:;兰溪,你是不是生病了?发烧了?脸这么红,要不要去给你叫个大夫?
兰溪摇摇头:;不用了,我……我烧火烧的。说着端着碗快步走开。
留下汤旭一脸不解,挠挠头自言自语:;烧火能把脸烧得这么红?她该不会是把脸伸进火里了吧?哎呀,那这可不是小事,这烫伤很严重的!兰溪,我这有烫伤药你赶紧用上,女孩子可不能在脸上留疤呀!
兰溪:大可不必!
梁鹤祯身上的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,为了照顾他苏云染亲自下厨。
离开洪洋之后,苏云染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正儿八经地下厨做大菜了。今个心情好,她弄了一桌的宴席。一是庆祝梁鹤祯劫后余生,二嘛算是给桓王接风洗尘了。
数日是在逃亡之中,可还能吃上这么一桌菜桓王也是感概万分。
;本以为这次我这条老命就要栽了,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会有这般奇遇。寻了快二十载的人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,这算不算是兄长的在天之灵在护佑我们?
若是以往的话苏云染定然会让其他人坐一块共吃一桌,可毕竟桓王在,她也不好打破规矩。
桓王的话没有遮掩,因为梁鹤祯说了,这船上的人他是可以信任的。所以桓王才不会顾忌,几乎是直接说出了他和梁鹤祯的关系。
;那这第一杯,我们便敬父王和母妃吧!梁鹤祯站起身,众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。
第二杯,梁鹤祯敬这些年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炆王旧部。
第三杯,他敬桓王,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放弃寻他,甚至一再为他身陷囹圄。
第四杯,敬当下同生共死的兄弟,当然,还有他的娘子。
梁鹤祯的身份在这条船上算是公之于众了,汤旭几人的确是有些意外。炆王的大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,可没想到炆王竟然还有个儿子在世上。
更巧的是他这个皇孙竟然流落乡野,最后更加戏剧性地娶了一个同样流落乡野的公主。不得不说,这老天爷的安排还真是有趣得很。
这算不算是失去了什么,苍天总会给到另一种补偿。
对于松一他们来说,如果是之前,得知这样的消息定然是立马要让徐离本禹知晓的。可现在徐离本禹已经将富临钱庄给了苏云染,那她就是他们的主子。这消息能不能传回去,全看苏云染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