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忙转身看向君墨渊,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,淡淡的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君墨渊眸底划过一丝冷芒,随即嬉皮笑脸,很不在意的笑着回道:“明日一早,怎么小月儿舍不得我,担心我?”
月千澜沉了脸色,她捏了捏手中的手掌。
君墨渊收敛了嘴角的笑意,正了神色看着她:“别担心,我早有准备,这次不会出事。”
月千澜仰头看他,抿了唇角说道:“你放心去吧,我会在京都保护好自己,不会拖你的后腿。”
君墨渊抿唇笑笑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。
然后,他拉着她的手,将她带到了床榻边,让她上床睡觉。
“你去睡吧,我看着你睡着了就走……”
月千澜没有挣扎,顺了他的意思,脱掉鞋子掀开被子,钻入了被窝闭眼睡觉。
过了好大一会儿,她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,只感觉紧紧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掌依旧还在。
他手掌的温度很高,甚至有些烫,烫着她的心,让她的一颗心跟着忐忑颤栗。
突然,她感觉到面上有热气扑过来,她忍着没动,依旧闭眼装睡。
然后,她便感觉有温热的东西,贴在她面颊上,最后落在了她唇上。
“乖乖睡吧,等我回来,待我回来之时,就是宣告你是太子妃之日。”
月千澜的心,猛然一沉。
随即,热气离开了她面颊,那双握着她手掌的大手也松开了。
她隐隐听见有细碎轻微的脚步声远去,过了半晌,室内再也没有声音,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
睁开眼睛的一刹那,她的眼角缓缓的滑出一滴泪。
她连忙抬袖擦掉,然后速度很快的下了床榻,奔向了窗边。
她推了推窗户,露出一条缝,在一片黑夜里,她看见的无尽的黑暗,根本没有看见任何的身影。
她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,方才回神过来,关好了窗户,她回到了床榻,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。
随即,她咬了咬牙,逼迫自己躺下去,逼迫自己睡觉。
她必须睡觉,只有睡了一个好觉,休息够了,她才能拥有一个清醒的大脑,她才能知道下一步她到底该怎么走。
翌日一早,天刚蒙蒙亮,她便醒了。
她睁着眼盯着房顶,看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回过神来。
她将心底的忐忑担忧狠狠的压下,强迫自己要冷静,不能乱了自己的计划,她要利用这几天的时间,把饭馆的事情落定下来。
她掀开了被子,喊了一声翠湖,翠湖在外面应了一声,便掀开了门帘端着清水走了进来。
洗漱好,翠湖替月千澜梳妆时,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眼眶,翠湖担忧的问:“小姐,你昨晚没睡好?”
“嗯,又做噩梦了,你派人喊翠玉过来……”月千澜低声吩咐了一句。
岂知,翠玉还没喊来,却迎来了面容憔悴,脸颊苍白的月倾华。
她满脸泪痕,眼眶泪光盈盈的看向月千澜,冷声质问:“月倾华,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?我娘她好好的怎么会被父亲赶出了月府,怎么会被送入了尼姑庵?父亲说了,永远不会召回我娘了,我娘她成了一个弃妇,成了一个京都里人人可以嘲讽的笑话。”
“月千澜,这下你得意了吗?你高兴了吗?你简直就是一个狼心狗肺,不思回报的畜生,我娘这些年对你怎么样,你难道不清楚?如果她再狠心一些,你认为你能活到现在吗?”
月千澜坐在桌子前,正在喝着羹汤。
面对月倾华的种种指控,她眉眼不动,丝毫不在意的样子。
月倾华看了,恨得牙痒痒,褪去了以往的名门淑女的风范,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