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术器械都是不锈钢材质,和女医生的表情一样冰冷冷,只看一眼,就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女鬼在手术的过程中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,我突然间有些同情她。

    医生从她的身体里扯出血淋淋的,被剪刀撕扯的支离破碎的婴儿,只见女鬼面色惨白的像一个死人,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嘴边,我猜,此刻女鬼的嘴中一定很苦,很咸。

    手术后,是她的同学进来扶她下床,医生给她开了调养身体的药,女鬼虚弱的双手紧握着药单,身上却掏不出一分钱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她的同学帮她垫付了药费,女鬼落寞地一个人蹲在医院的角落里,不停的给一个人在打电话,我想应该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。

    可是手机屏幕一直从亮到暗,电话都没有打通。

    倾刻间,医院的场景再次化作碎片在我面前剥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最后集结起来的,仍是那所春意盎然的槟城职业学院。

    某间上大课的多媒体教室,高高的讲台,讲台对面是无数排原木色的长条桌椅。

    女鬼独自一人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方。前面的同学不时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还有明目张胆的学生捂着嘴大声嘲笑,回头时不时冲着女鬼叫嚣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堕胎的事情该是在学校里传开了吧,一个人所遭受的痛苦,反而成了另一群人取乐,打发时间的谈资。

    女鬼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高领毛衣,下半身是黄色毛呢的长裙,配上她那如墨的长发,和忧郁踌躇的神情,凄美的就像一幅绝望的油画。

    她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,这次我竟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是我进入幻境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,与之前默片似的场景转换显得那样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有磁性而清脆的男声,好似还有些南方的口音,对方只淡淡说了五个字——;我不认识你。

    女人绝望了,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,我紧跟在她身后。看见她一层一层爬上长长的楼梯,来到了学校的天台。

    和煦的春风拂在女人的面颊上,她的发丝在风中摇曳,仿如舞动的精灵。

    楼下是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,曾经在那片草地上,男人从背后轻轻环住过她的腰。女鬼拖着沉重的脚步,一步一步地向前走,一直走在楼顶旁边。左脚踏在空气中,她轻轻的闭起明亮的双眸,身体向着那片青草地,纵身跃下……。

    ;不要!我慌忙的伸手去摸索。

    突然一股浓烈的酒气笼罩在我的周围。我的身体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,脖子被丝状的物品刮弄着,有些痒。

    ;弟弟呀!大晚上你不上班儿,站在路边吹风干什么?

    我恍然间回过神儿,周围变成了那片十字路口,路旁的霓虹灯绚烂的亮着,市中心医院就在拐弯儿的不远处,我从幻境里出来了。

    大波浪穿着一身妖艳的豹纹连衣裙,满身酒气的趴在我身上。

    ;还没到下班时间呢,你小子是不是要偷懒!夜里风多凉啊,弟弟,小心感冒哟!

    这个女人是喝了多少酒?一说话,嘴巴里味道臭的要死。只见大波浪,双眼迷离。两只小手在我的后背不停乱摸。

    ;弟弟,姐姐头好痛啊!快扶我回店里,人家要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我环顾四周,就在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奥迪正在掉头。应该就是这辆奥迪车送大波浪回来的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的私生活该多么混乱,今晚接她走的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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