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妈没想到她这么说,一时愣在原地,路爸沉默地坐到一旁。
路桐没管他们,继续说:“妈,其实…我死了。”
她喊妈越来越顺口了,她好多年没叫过这个称呼了,还真是有点怀念,可记忆里妈妈的面容早已模糊。
“胡说什么?”路爸皱着眉头率先道,站起扶住摇摇欲坠,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路妈。
“妈,你先别怕,我不是鬼,”路桐赶紧解释,“就是我从楼上掉下来后,我就被那个黑白无常带走了,带到了那个阎王殿,阎王说我…咳,说我不孝,要把我下放到地狱,去,去那个十……”
路妈捂着胸口,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路桐,下意识接口道:“十八层地狱?”
路桐连忙摇头,这位妈也太狠了,她都不敢编十八层。
“不不不,就十层,我看那地狱岩浆可吓人了,热滚滚的跟油锅似的,我要是进去了,肯定立马被炸得金黄,馋哭隔壁小孩!”
“啊?”
路妈有些跟不上路桐的思维。
“呃,反正我就是真的吓着了,当时心里那个悔啊,后悔没能好好孝敬您二老,还老不听你们的话,更是后悔使小性子非要嫁给沈年意,后悔麻雀非要做凤凰……”
路桐小嘴叭叭叭,叭的路妈和路爸一愣一愣的。
“我就哭着求那个阎王,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说他要是不给,我就像孟姜女哭长城一样,把他这阎王殿哭倒,把他地狱岩浆哭灭了……”
路妈忘记了害怕:“然后他就把你放回来了?”
路桐给了她一个“你想什么呢”的眼神说:“不,他查了生死簿,说我阳寿未尽,黑白无常搞错了,然后就放了我,我顺着你的呼喊回来了。”
说完她换上满含孺慕之情的眼神望向路妈又道:“妈,你真好!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回不来了,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路妈被路桐的眼神和话说的心里暖乎乎的,顿时喜极而泣,一会看看丈夫,一会看看女儿。
作为一个在农村走了几十年夜路,半只鬼没瞧见过,相信科学四个字的忠实拥护者的路爸,对于路桐的话半信半疑,怕她是在憋
一个大招,然后发一场大疯。
女儿有前科。
反正,路爸总觉得路桐怪怪的。
“那就好,就好,你怎么着都是妈妈的心头肉,能想开就是好事,妈妈也不要你多孝顺,你过得好才是真的好。”路妈摸着路桐的头,不停地来回摸着,感觉不摸秃不罢休的架势。
她是真的爱孩子,也有些溺爱孩子,才使得原身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
提前瞎编了个经历,路桐为以后她行为的转变打好基础。
她看路妈差不多信了,就是路爸那好像不太信的样子,不过路桐想,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做什么傻缺事,路爸不信她的瞎话,估计也不信借尸还魂。
暂时安抚住了二老,路桐就过上了在医院养伤,吃吃喝喝咸鱼躺的日子。
沈年意和沈爷爷时不时也会来探望,沈爷爷不是那种不苟言笑古板的老爷爷,相反他很时髦,又幽默风趣,路桐可爱跟他聊天。
路桐也给他说了阎王殿的事,也不知道这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,悄摸摸的拿出了一个泛黄的老书,指着里面阎王爷的插图问路桐,阎王是不是长这样。
她哪见过真阎王,装模装样的左看右看,摇头晃脑一番,告诉沈爷爷:“好像有点像,就是比这个更凶些。”
沈老爷子对她的回答很满意。
老爷子这关也差不多过去了,至于沈年意,路桐不在意。
经过路桐在绿石里狗爬了数日,她终于喝到了井水。至于怎么喝到的,过程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