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我认真回忆了当年的配方，又加入了一些新的理解，才制作出现在这瓶药水。不过，这东西缺点也很明显。持续时间十分有限，加上长期使用，容易摧毁神智，把人变成痴呆智障，令人遗忘一切。所以，在使用百晓真水之前，你最好把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写下来告诉我，由我来探索关白贺的识海。”火叔神色肃穆，毫无开玩笑的意思。

    方别想了想。忽然问：“何必那么麻烦？直接让亲自来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火叔不屑地笑了笑，直白地说出答案。“当然不行，你修为境界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？我好歹也是金丹巅峰的修为，难道还使用不了百晓真水吗？”方别不禁咋舌，如果以他这么强大的境界都无法使用那玩意儿，那么其实用性也太差劲了吧？难怪这么多年，都没有流传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火叔耐着性子解释，“百晓真水谁都可以使用，反正只要给对方服下就行了，只要有手有脚当然谁都可以。然而，若要探索对方的识海，则必须要有足够的修为境界。最低要求，你至少要修为盖过对方一个境界。换句话说，你方别顶多能够探索金丹境界以下的人的识海。而关白贺与你在大境界上是相同的，你强行探索其识海，一个不小心反而会把自己弄成白痴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方别浑身一哆嗦，连忙说：“行了，火叔！我明白了，我可不希望变成白痴，这么冒险的事情还是你亲自出马吧！”

    火叔白了方别一眼，随即说。“算你识相，走吧，我这就带你去见关白贺。”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他们来到了梅氏药堂的旧仓库。

    关白贺听到动静，机警地抬起了头。

    “呦呵！没想到受了伤的你，经过这么多天的煎熬，竟然还没有死透，果然不亏是毒尊手下的堂主。修为惊人呐！”方别冷嘲热讽，句句带刺。

    反观九日与康大同，全都昏迷不醒。尤其九日，全身重伤，这么多天下来，早已经渡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期，即使侥幸不死，今后也将终身残废。

    关白贺摇头晃脑，活动了一会儿，才说。“方别，你终于肯出现了。看来，你已经做好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“聪明！我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。既然如此，你干脆老实交待吧，如果能够让我满意，或许可以逃过一番折磨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关白贺仰着头放肆大笑，时不时还因为浑身剧痛而咳嗽两声。过了很久，他才冷冷地回答。“别妄想了。毒尊在我们每个人体内植入了食脑虫，背叛毒尊大人只有死路一条。既然正反都是死路，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叛徒？”

    “食脑虫，我知道那东西。”方别微微一笑，朝着火叔做个手势，大意是让对方稍等一会儿。他尽量攻破关白贺的心理防线，争取不使用百晓真水。“告诉你一件事情吧，你曾经的手下老蒋是我救的。我不但饶了他，还解开了他身上的食脑虫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关白贺眼前一亮，随即又闪过一丝绝望。“呵呵，即使解开了食脑虫又能怎么样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，老蒋已经被毒尊大人给杀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老蒋明明逃到天涯海角去了！”方别十分震惊。不敢相信那是事实。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不可能，背叛毒尊大人的人都不得好死，无论逃到哪里去，都只是徒劳。那天，我亲眼见到了老蒋的尸体……”关白贺浑身一哆嗦，想到了毒尊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。

    那还不是最可怕的，最可怕的是他又一次失败了。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，即使不回去，向老蒋一样投降方别，躲到外地去，照样难逃一劫。

    方别沉默了，他百感交集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原本以为老蒋弃暗投明，浪子回头金不换，从今以后能够过上安稳日子了。结果呢，老蒋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