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已安排妥当,随时听从少尊主调遣!”苏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,过了今夜他便可以回暮阳雪域稳坐尊主宝座,放眼当今天下还有几人敢与自己匹敌。
夜已三更矣,白淇夕坐在父母卧房的台阶外迟迟不肯离去,护院的几个老奴守着少主子只有唉声叹气。半空的月亮渐渐被飘来的一片乌云遮盖,让一直走神的白淇夕忍不住望月思人。二弟的伤势不知如何,蘅儿又始终不见踪迹,不知此番三弟前去灵沫泉是否有好消息带回。昔日吵吵闹闹的白氏宅院此刻透着初秋的清冷,他身为白氏长子,纵然千难万险也一定要冲破眼前的黑暗。弟弟妹妹和病中的父亲,他们需要自己的庇护,一定要撑起白氏的一片天。还有凝眉,忽而想起在南湖湖畔之时谢凝眉的娇羞,佳人如斯,夫复何求!
“唿!”一声鸽哨响起打破了黑夜的宁静,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杀气。无数黑衣鬼面人自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将白氏宅院困在其中,而白淇夕便成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点。
白淇夕没料到敌人会这么快出现,他们有备而来,白氏生死在此一搏!“所有人严阵以待!”数百位白家弟子护院手握各样武器涌了出来。白氏家学素来宽容有度从不曾苛待任何人,是以这一战于他们而言更是守护自己的家园。
“定不负大公子所望!”众人异口同声冲向扑来的敌人。
“杀,一个不留!”尧光一声令下,所有黑衣鬼面人跳入院内见人便杀逢人便砍。
这场血战怕是仙门世家几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死战,所到之处皆是拼杀,所遇之人无不以命相搏。隔着三五里路依然能听到刀剑碰撞的尖锐之声,静寂的暗夜中,随处流淌着的鲜血以及血泊中人的呻吟。白淇夕死命守着父亲的病房不许任何一人踏入,便是自己枉死,也要护爹爹周全。
“你快走,快走,这里有爹爹守着不会有事的。”白漾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,无奈他伤痛的身体实难支撑下地。
苏沐看戏一般得意的俯瞰自己的大作,白家人法力不错,竟是自己小看了他们。只是可惜啊,
他们太过自命不凡竟然未设任何机关暗器哪里敌得过自己的手段。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,这点道理他白漾舟怕是到死都不会明白。而他的愚蠢儿子白淇夕更是谨遵父命,父子一对蠢货。
“你去取了他们的性命,免得夜长梦多!”西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皮,苏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命令道。
尧光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,领命跳下房顶直冲白淇夕而去。“白大公子,你白氏一族已经被我们杀光,赶紧自刎免得我费事。”
白淇夕血战许久早已杀得两眼充血,恶狠狠的看向来人,猜不透他到底是谁。
“大公子,你快带尊主走,让我等对付他。”十几位满身鲜血的白氏弟子瞬间将尧光包围。
白淇夕见状只能忍痛进屋前去救父亲,然待得他到达床前却没了白漾舟的影子,心中诧异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房内又多出一人来。
“留着他也是个累赘,不如早日送入地府让你爹娘团聚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。”黑暗角落中的黑衣鬼面人阴冷道。
白淇夕细看之时原来爹正坐在黑衣鬼面人旁边的椅子上,抽剑上前就要抢人。不待他近身,黑衣鬼面人反手一剑便要了白漾舟性命。身形旋转到得白淇夕身后,长剑直指对方后心,“我就说你们父子二人都是蠢货,你偏要印证我的话前来救他,那就满足你的孝道!”
“当啷!”尧光挥长鞭打落苏沐的佩剑,哑声道:“白氏救兵到,你先走,让我来对付他。”
苏沐听言不敢恋战,示意尧光速战速决,随即跳窗离去。
一夜之间父亲惨死,白氏被灭,白淇夕心如死灰。咬牙拼尽全力要与仇人同归于尽,可尧光左躲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