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不得他们往哪走了。” 祁嫣违心的说谎。 她与叶辰相处时日尚短,有些东西不能全部告知,终究要给自己留点秘密,也是给自己留一点底牌。 只是她没想到叶辰刚刚竟然不是说闹,虽说太子府每夜都有刺客潜入,但是唯独今日叶辰对待刺客的态度,似乎非常执着,势必要抓住。 难道是因为自己? 因为刺客去刺杀了自己,叶辰这是在替自己出气? 第一次,被人在乎的感觉,祁嫣心中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 “既然如此,今晚留在凤雅苑休息吧,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重建竹雅居,这次我会在竹雅居好好布置一番。” “会多花些时日,在此之前你留在我这,也能保你平安。” 叶辰声音不大,语气中却透着对祁嫣道不尽的心疼和在意。 这些话祁嫣听在耳中,心中暖暖的,犹如这月色下的晚风,吹拂在肌肤上,有一种道不出的舒适。 竹雅居要重建,祁嫣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叶辰的房间。 床榻上,祁嫣躺在上面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。 这似乎是自己来到太子府,第一次住在这凤雅苑,睡在他的榻上。 虽然说此前在定国公府时,自己和叶辰早已经是同床共枕,却也只是做做样子,给祖父和堂兄等人看看罢了。 虽说当时自己也抱过叶辰,两个人却没有逾越那道底线,依旧清清白白。 祁嫣还在心中思索着这些事情,熟悉的气息传来,叶辰推开门进了屋。 “放心吧,今晚不会再有刺客来了。” 叶辰平静的说道。 “你贵为太子,却对行刺这种事情习以为常,真是让我纳闷不已,难道这种行刺对你来说,犹如家常便饭一般?” 祁嫣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。 “如你所言,太子府遭刺客行刺不是一日两日了,早在几年前,行刺我的事情就已发生。” “起初我对此事十分重视,后来发现前来行刺的刺客,水平并不足以威胁到我的安全。” “时间久了,自然也就习惯了,虽然太子府隔三差五便有刺客来行刺,却也不是我手下的对手。”叶辰说着脱下外衣,向床榻躺下。 祁嫣身子往里挪了挪,下意识的给叶辰让出位置。叶辰察觉到后,以为她在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,于是眉头皱了皱,却并未多言。 如同叶辰所说,太子府行刺之事,对叶辰来说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,躺下后不多时叶辰便已熟睡。 听着叶辰均匀的呼吸声,祁嫣借着微暗的烛光,静静的看着叶辰那棱角分明的侧脸,心中有些感慨。 似乎这个燕国的太子,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。 这个太子暗藏的本事不小,毕竟能连续几年在刺客的刺杀下安然无恙,还能呼呼大睡的人,绝非等闲之辈。 翌日,清晨。 叶辰告诉了祁嫣一个重大消息,卫大夫人将在十日后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,广发请帖,遍请京城贵女,但凡家室有些地位的女子,都收到了卫大夫人的请帖。 “这是你的请帖,一大早从祁家送过来的,想必是卫大夫人派人把请帖先是送到了祁家。” 叶辰将请帖放在桌子上,推到祁嫣面前。 看到桌子上的请帖,祁嫣并未觉得惊讶。 这次卫大夫人宴请京城所有贵女,声势浩大,一清早就已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。 祁嫣身为定国公祁老的掌上明珠,必然会在宴请之列。 只是这卫大夫人恐怕没安好心。 “不打开看看吗,听说请帖送到国公府的时候,卫大夫人特意让信使带了口信,说十日后让你务必赴宴,现场有很多珍贵的花品,有些花只能看到一次,错过或许就再也看不到了。” 叶辰幽幽的说道。 “有什么好看的,前些日子卫家陷害我不成,导致卫婉仪被杖刑一百,当场毙命。十日后卫大夫人又忽然要大摆赏花宴,明显没安好心。” “以卫家的性格,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