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梓萱气呼呼的立在院子里,头脑还不是很清醒,愤愤的朝楚墨轩院子的方向看了两眼。
虽说人是自己愿意救的,但他这态度,实在是让人火大。
“莫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……”她碎碎念念了一会儿,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。
身后的影子被越拉越长,天渐渐的黑了,这一天过得不是一般的快,叶梓萱都没什么感觉,甚至还想继续睡一觉。
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还是先得做点东西,祭自己的五脏庙,把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一热,也就够了。
但她还是重新揭开了米缸,舀了一勺小米放在锅里,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楚墨轩什么,现在才过来还债。
虽然给他做了饭,但叶梓萱并没有着急送过去,就该让那人多饿一会儿,自己慢悠悠的吃着饭食。
茅草屋不大,两间房子隔得不远,现在这天气,还时不时刮着微风,这厢饭菜的香味,准确无误的飘到了楚墨轩的房间里。
他只是外伤,并没有堵住鼻子,嗅觉不要太灵敏,尤其是在腹中空空的时候,更加觉得这股香味诱人,肚子也造反的更为厉害,“咕咕咕”的唱了一曲空城计。
龙搁浅滩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,若是被饿死也太窝囊了一点,他望着头顶的纱帐,陷入了沉思。
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要吹响骨哨引来信鸽,自然能传信给手下的暗卫。
不要说是饭食了,他还能得到更为精细的伺候,可楚墨轩就是没动,不知是在等待什么。
或许是他已经掐准了叶梓萱的性子,料想她不会放任不管,或许是还没有到绝境,并不想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藏身之所。
太阳彻底的沉睡下去了,没有点亮烛台的房间,黑漆漆的一片。
楚墨轩的嘴唇已经干裂的起皮,胃已经饿得没有了知觉,桌上的水壶也空空如也。
这时有一盏光亮,缓缓的朝着他靠近,先是点亮了房间里的灯,再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,端在床边的矮柜。
整个过程中叶梓萱一句话也没有说,脸上也是一片冷漠,她端着水壶走出了房间,没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,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。
她是一点都不想理楚墨轩,两人之间本就也没什么关系,保证他不会去见阎王之后,别安心的滚进自己的被窝了。
还是床上舒坦,趴着睡了一夜,现在还腰酸背痛呢。
楚墨轩望着门口,那扇紧闭的门,再也没被人推开,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良久之后,才用汤勺把粥送进嘴里。
经过一晚上的调整,叶梓萱的作息终于恢复了正常,在村子里的公鸡打鸣的时候,悠悠的醒不过来。
已经耽搁了几天,是时候把买回来的布做成衣服了,她准备待会儿就去找范大娘。
虽然家里还有一个病患,但这并没有让她有不出门的想法,每天换药,提供一日三餐,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不过,她总感觉楚墨轩的伤势好的有点快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总归不是坏事。
其实不过是因为药好罢了,都是些上供给皇室的药,怎么可能不好,而且楚墨轩是习武之人,身涵内力,两者相加,自然是好得快。
叶梓萱挎着一个篮子,里面放着的是那块细棉布,因为是去范大娘家,也不担心漏财什么的。
主要是她现在初学,做着肯定不好,还是先拿里衣练手比较好,这个穿在里面看不到,若是外衣,万一针脚出了差错,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。
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聂梓萱就到了范大娘家的门口,门是虚掩着的。
“翠桃,在家吗?”一般来说范翠桃肯定是会在家的,她大声的喊着,这基本靠吼的通讯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