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耗费时间想些有的没的,倒不如尽快给个解决的法子。
之前秘不发丧是为形势所迫,眼下要行国丧却要将事情说清楚,免得日后有人拿着这件事情对小皇帝不利。
次日,经着诸位大人润色的告示贴在了宫外,京城上下一夕之间满城素缟。
百姓们才不管先皇是个怎样的人,只记着每逢灾时,皇帝总让人去赈灾,知道原本这东临顶顶尊贵的人没了。
即便先皇同苏楚陌之间有种种不合,且不说平头百姓根本无从知晓这些,哪怕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朝廷中人也没人借此多说什么。
“真是造孽,听说太上皇是活活被那凌渊气死的,再怎么说还叫太上皇一声舅舅,皇室之中该是怎样的荣华富贵,竟也不能满足他了?”
“可不就是说吗,这凌渊也是胆子大,没事觊觎那位子干什么,还不是因为血统不正心术不端,被赶了下来。”
这时候便体现出百姓的好处了,各方势力都紧张关注着旁人的动向,生怕因为太上皇的事情再闹起来,他们却只当茶余饭后的闲谈。
思绪翻飞,李昭烟低声唤住了轿夫,“前头找个地儿停了,我听听大家对这事儿都是个什么看法。”
深知这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细节会有多大的影响,李昭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怀疑有人要浑水摸鱼。
新皇登基三日之后,燕王府出行时用的轿子便不再是先前华丽的那一顶,而是换成了相对素净些的青顶小轿,对比着甚至有些像是富庶商户府上用的,只懂行的人能看出用料上的心思。
这样一顶小轿在闹市区半点也不显眼,也便安安稳稳停了小半晌,里头茶水点心换了两三趟。
翠月几次掀开帘子,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暗了,开口问询道:“主子,您要知道什么的话让人去各大茶楼酒肆盯着就是了,何必自己在这儿等着?”
“这时候哪儿有茶楼敢开张,你这丫头一晌午都在琢磨什么,没看这条街上往日热闹的地方都关门了么?”
抬手在翠月额头上戳了一下,李昭烟让她转头去看外面,“这几天可没人敢开张,皇后那事情没过多久呢。”
经李昭烟这么一说,翠月才留意到一直以来被忽略了的事情,怪不得呢,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,却一直没往这儿想。
“行了,回吧。”该听的都差不多听见了,李昭烟有些乏,掩唇打了个哈欠。
翠月也不好再问李昭烟这一晌午都听着了什么,原也是她自己心不在焉,才什么都没注意到,再要开口去问就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轿子一路靠着墙根儿往燕王府后门去,小心避开了人多的地方。
如此一来,跟在后面儿的人就太过显眼了些,翠月频频回头,偏回回都能瞧见一个挑着扁担的老汉,身形佝偻,偷偷摸摸地自以为隐蔽地跟着他们。
“主子,那人跟了一路了,还是先让人将他扣下以防万一。”松语文学Www.songyuwenxue.coM免费小说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