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笙嗤笑一声,整容师的话只说对了一半。
或许是因为他太爱秦临溪了,所以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判断不了。
“我很感谢你和秦临溪以前对我的帮助,我不是薄情寡义的人,一直记在心里。”白安笙的语气软了下来,她想要和整容师好好讲一讲道理。
整容师以为白安笙被她说通了,嘴角往上勾了勾。
“白安笙,我是带着目的来帮你的,因此可以忽略,但是秦临溪是出于真心的,你这样对他,真的不会睡不着吗?”整容师质问道。
白安笙觉得整容师还是有理智的人,至少坦诚了他的行为。
但在白安笙眼中,秦临溪对她做的事情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,她不相信整容师不明白。
“但是,秦临溪的帮助中到底有几分真心,几分假意,你也是很清楚的?而且,秦临溪现在对我做了什么,不需要我一件件地告诉你?”白安笙瞬间变了表情,眼神里含着深深的恨意。
此话一出,整容师的表情也不自在了。其实秦临溪之前对白安笙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。
虽然知道秦临溪的做法不对,但依旧宽慰自己,秦临溪只不过是太爱白安笙了才会这样。
在白安笙挑明之前,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一直在欺骗自己,毫无立场地支持秦临溪的一切行为。
但秦临溪和自己不就是一类人吗?都是爱而不得,只不过秦临溪更加疯狂罢了。
白安笙见整容师的表情变了,便继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“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开了,我永远都不会回应秦临溪的感情,要我出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,除非我死!”
这一串话说得掷地有声,整容师感觉就像棒槌一样在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心。
虽然整容师一直都知道白安笙不喜欢秦临溪,但亲口听到白安笙如此坚决的话,他还是震撼不已。
其实他知道,白安笙只是他的假想敌。伤害他的是秦临溪,而不是白安笙。
而且,他也明白爱情是强求不来的,所以他对秦临溪妥协了,但是他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,白安笙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呢?
突然,整容师苦笑了几声,白安笙不解,他是在为秦临溪无法得到爱情而惋惜吗?
“你笑什么?你在心疼秦临溪吗?但是你这样是在助纣为虐!”白安笙觉得整容师的笑声有点瘆人,但还是鼓起勇气质问道。
“白安笙,我真羡慕你,可以一直坚持自我,不像我,因为秦临溪,早已没有了自我。”整容师发自肺腑地感慨道,眼里藏着羡慕。
这又是整得哪一出?白安笙有些茫然地看着整容师。不过她隐隐觉得,整容师说的话是出于真心的。
“你突然跟我说这些,难道想说你都是被逼的吗?好让我不要责怪你?”白安笙眯了眯眼睛,试探性地问道。
如果整容师真的有些愧疚,没准她可以说服整容师放过她的外公外婆。
整容师并没有回答,眼睛越过了白安笙,看向了窗外的景色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白安笙决定尝试一番,便继续追问道:“我的外公外婆到底在哪儿?是不是就在这别墅里?我想见他们一面。”
就算此事不是整容师主导的,他没有决定放人的权利,但见一面的要求并不过分?
听了问题,整容师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回应 很明显脑子还在思考其他的。
白安笙觉得整容师很敷衍,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: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到底是我的外公外婆不在还是你不愿意?”
或许是想通了,整容师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安笙脸上,开始坦诚地说道:“白安笙,我就实话告诉你,绑架是秦临溪的主意,我只不过是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