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些事情终究无法被人接纳,所以白心婉明知自己借口漏洞百出,却也不得不胡诌着给大家一个解释。
;那人用的火铳秘术,我曾在万花楼听人说起过……
;我想着将暗影与岐王殿下迷晕之后,给万花楼的人放信号,让他们来救人,不曾想还未放出信号……木筏就被人抢了。
她声音低落,整个人还沉浸在六圆死去的悲痛中,不曾察觉到阿庆眼中的诧异。
;小姐……
阿庆喊了一声,她刚想说自己看到的并不是这样。
可抬眸时,恰好看到白心婉的清泪落下,于是到嗓子眼里的质问又生生吞了下去,转而哽咽着开口。
;小姐,我们再寻大夫给六圆诊治吧,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!
一个活生生的人,怎么会说没就没了!
垂眸看着阿庆伤心的模样,白心婉实在不好受,可子弹穿透心脏,又能有多少生还的几率?
有些话她说不出口,只是摸了摸阿庆的脑袋,闷声应了一声。
;好,我们请最好的大夫。
今夜月朗星稀,江中有不少河灯漂浮着,其间还有一些是阿庆和六圆一起放的,怎么才短短一个时辰不到,竟发生了这种事情。
秦浩面色沉重的把六圆背在肩上,暗影跟在一旁,他们穿过竹林往桥头的方向走。
白心婉龚修等人在后面走着,几人沉默着都不开口,过了好一阵,龚越才将目光移向身旁的女人。
;你和万花楼是什么关系?
他声音凉凉,透着与平日里温润大相径庭的防备。
第一次见到白心婉,她就是在那种地方,一个女子竟然在这种烟柳之地混的这么开,着实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。
更何况方才她说迷晕自己和暗影,便是想求助万花楼。
所以……龚越不得不问。
白心婉想着六圆的死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是以有些愣愣的回了一句,;也没什么关系。
;嗯?
龚越疑惑。
;既是没什么关系,为何你要偷偷摸摸的求助,又为何不想被我们知道你与万花楼的纠葛?
白心婉:;……
她该怎么说才能更合理,也更方便以后的行动?
深吸一口气,白心婉索性将在京都的身份和盘托出,;说起来,我算是万花楼的少主,东街的赌坊似乎也归我管。
;什么?
龚修和龚越同时望向她。
就连阿庆都有些惊诧的瞪大了发红的眼睛,她声音沙哑,低声不解的询问:;小姐,我怎么不知道……
话刚问出口,阿庆便又噤声了。
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!
对白心婉而言,自己不过是个自小服侍在身旁的丫鬟而已,哪里有资格去窥探主子的秘密。
龚修眸子冷冰冰的,声音也冷,伴随着清冷的月色,他的一言一行充满了距离感。
;成婚将近一年,本王竟连你是个怎样的人都不知晓。
他的话音落下,只听白心婉不以为然的苦笑出声。
;当初被王爷诬陷后,我虽自戕被救,却仍一心寻死,不曾想…&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