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想到秦浩的那些话,以及刚才见到的香艳场景,便只觉得怒不可遏,如今见面前的女人一脸茫然无辜之相,狠毒的话便像刀子似的,一句接着一句。
;白心婉,脏了的女人本王根本不屑,如今留你在府上,仅仅是看在白家的面子!
;若你再不知检点,莫怪本王无情!
扔下这话,龚修扬长而去,出门瞧见六圆,只狠狠的剜了一眼。
;自作聪明!
六圆一早便听见里面的争吵,隐约听到刘博二字,心中暗骂王妃的不争气。
这种关键时刻,提旁的男人作甚!
次日。
白心婉刚想出去,却被暗影拦在了院中。
;王爷有令,王妃禁足不得外出!
;狗屁禁足!
他身手不凡,白心婉并不想与其硬碰硬,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便返回屋内,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。
本以为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,如今回不去不说,还被困在王府。
;真是气死我了!
白心婉一手拍在案桌上,手腕处的镯子硌得她骨头生疼,;什么鬼东西!都跟我作对是不是!
她瞧那镯子不顺眼,直接摘下丢在院中。
;啪!的一声。
镯子撞在青石板上,当下四分五裂,断开了!
阿庆恰好过来,见到这枚镯子,脸色大变。
她将镯子的碎片包好,一脸急切地冲进正堂:;小姐,这镯子可是大婚内日王爷亲手赠予你的,怎么说丢就丢了呢!
阿庆虽已知晓此时的白心婉和以往不同,却也知道小姐是打从心里爱慕王爷。
如此心爱之物,此时摔碎,日后定是会懊恼的!
白心婉自然晓得手镯的由来。
但原主若是看清,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不过是个凉薄无赖之徒,定然也不在意这种逢场的馈赠。
正堂上的女人眸色淡淡,对上阿庆的目光,;我只珍惜别人的真心实意赠我的东西,这种场面上的虚礼,或许早就该丢了!
;可……
阿庆心内五味杂陈。
她一时间不知该庆幸小姐想的如此通透,还是为白心婉此时的冲动感到担忧。
十几年的情意,小姐她当真就这样放下了?
捏了捏手中的镯子,温润的触感尚且留有自家小姐的余温,阿庆放低了声音,小心的询问。
;可是倘若日后有悔,小姐难道不怕再也没有这样的物件可以睹物思人了吗
;悔又如何?
白心婉的一腔怒火,被阿庆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散了,她轻舒一口气,悠悠道:;若王爷真是良人,又怎会舍得我靠着一个物件去思念他呢?
一个手镯竟惹得阿庆如此,可见当初原主是多么在意龚修。
被阿庆这么一闹,白心婉原本烦闷的心绪已逐渐缓解,她感叹原主情深的同时,也告诫自己万不可入情海!
白心婉被关在府上这几日,龚修趁机约了白落尘泛舟。
上次两人分别时多少有些尴尬,如今同舟而游,气氛一直僵着。
那日。
白落尘除了帮着自己妹妹胡诌,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来维护白府的体面,如今赴约,心内多少是有些不安。
他自知理亏,是以主动开口打破僵局。
;王爷今日心情不好?
龚修一袭墨蓝色长衫,头顶金玉竖冠,衣衫上的金丝劲竹,更显此人不匪的风骨,他嗯了一声,不怒自威。
;往日本王并不知晓令妹脾性,近日多番见识实在让本王意外连连,白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