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远冬明显精神一震,脸上的疲劳消去大半,上前道,;是什么人?只要能治好,哦不,保住我儿子一丝视力,我愿意付出十倍的酬劳!
俞年道,;这个人,我只在三年前接触过一次。在我印象之中,他并不怎么喜欢钱,所以酬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。他说,他治一些奇怪的病,要随缘。
;那一次,我与他相处了三天,三天之内,他治疗了十个眼疾眼伤之人,九个超出了我和我团队的医学认知,还有其中一个,就是贵公子这种重伤,他用的也是我刚刚说的那种局部切除,保留了一部分视力。
;在那之后,我和我的团队便开始致力于这种研究,只可惜,三年期间,我们在动物身上,人身上的试验不下百次,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。
说到这里,俞年心生遗憾,还叹了口气。
马远冬的期望更甚,追问道,;那,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人?要怎么才能找到他?
俞年道,;此人年纪轻轻,自幼跟着自己的师父在山上学艺,从小就对医术表现出了超凡的天赋,到了十四五岁,已经在某些方面超出了自己师父,十八岁后,更是让师父在医治患者方面望尘莫及。原来,他们也不是在行医,多数时间下山,均是在世间游历,行侠仗义,也顺便闯关渡劫,完全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。
俞年其实是想把事情说透一些,但是在心急如焚的马远冬看来,这些话就像是在卖关子。他轻轻地一踱脚,;俞教授,请你告诉我,怎么才能找到他,我会在给你的酬劳上,加上两千万!
俞年摇了摇头,眼皮都没有眨,;问题就是,我也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们啊。他们临走时,我曾经问过,可是他们说,有缘自会相见。这三年,我也很煎熬,因为我真的很想学会他当时是怎么实施的那一例手术。
马远冬的心如坠冰窟。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直接破灭,他觉得世界整个都不好了。缓了半天神,他才又强打起精神问道,;教授,你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,总该知道名字吧?万一,以我马家的关系,能通过名字找到这个人呢?
俞年点点头,;师父的名字我不知道,但是年轻人,名叫江新。
;江……新?马远冬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,瞬时所有的情绪发作,冲得他头晕眼花,一下子坐在了医院的地板上。
周围的随从见状,立即把他扶起,叫来医护,送到病房。吃了两片降压药,又挂上了些液体后,大概二十几分钟不到半小时的样子,马远冬才慢慢转醒。
醒来之后,他的第一件事,便是又向边上的俞年确认了一下,;你确定,那个人叫江新?
俞年点点头,;没错。可是,世界这么大,到哪里去找呢?
马远冬眼中闪过一丝悲色。但是,他还不愿意承认,转向边上的孙大升,;孙总,水阳这个江新,与他说的江新,是否可能是同一个人?
孙大升被他问得战战兢兢,犹豫着道,;马总,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,但是据我所知,水阳所有的疑难杂症,都让他治好了……包括我的孙子,被人加害,他也是说治到什么程度,就治到什么。哦,对了,就连名医王安台,也败在他手下,然后退出了医坛……
;吭……马远冬只觉得胸口一紧,一口气没上来,又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夜已深了。屋里本来那些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,倒是自己的二哥马远夏坐在床边。
马远冬心中苦涩,正想开口,却听马远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