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等候,一会姑爷小姐起了,自会去找世子。”
小青寸步不让。
“相公……可是天亮了吗?”
赵飞燕醒了。
这一觉睡的深沉,一时间竟分不出时辰。
“不是说戌时在琉璃坊碰头吗?怎么这时候就跑来了?”
楚墨嘱咐赵飞燕再躺会醒醒神,自己先洗漱后到厢房见武淮。
“来了个大主顾,开口就是十万两的生意。”
武淮神情却并不那么兴奋。
“这可不像你一贯作风啊。这么大生意送上门,怎么你好像还不太乐意?”
楚墨奇道。
“打着采买量大的由头要让利三成!”
武淮气恼道。
“哪里人?居然让你这荣亲王世子都吃瘪了?”
楚墨琢磨着要不要给商铺以及未来的加盟店设置单人采买量,或者设定最低售价。
就像这张口就是十万纹银采购量之人,若是利用大宗采购折扣的优惠,再到异地提价销售,冲击当地代理商业绩的同时,无形中侵蚀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利润。
楚墨知道,代理商模式也好,加盟店模式也罢,天高皇帝远的,迟早会出现这样的问题。
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。
“就不能是京都的吗?”
“京都敢招惹世子的不少,但天子与众大臣眼皮底下,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露财。”
“是欧阳家的次子,欧阳添财。乃是欧阳家主纳的妾室所出,加之老来得子,自幼便宠溺的很,嚣张跋扈惯了的。”
“欧阳家?可是皇后母家的那个欧阳家?”
“不然还有哪个欧阳家能张口就十万纹银?”
当今天子还是太子时,娶了欧阳家嫡女欧阳芸为太子妃,从那时起,为了避嫌,欧阳家族就将京都所有的产业,都委托牙行处理转手他人。
打那之后,除了每年年节,欧阳家家主乃至摘系子弟,未获旨意从来不到京都。
“这个时节,既不是皇后生辰,也非年节,为何欧阳添财竟然大老远的跑来京都?”
武淮纳闷道,“对了,这欧阳家与宁国公府关系极佳,还有亲戚关系你可得小心点,莫要被人敲了门
棍。”
“这欧阳家与宁国公走的如此近,就不怕皇上猜忌?”
楚墨实在想不通。
欧阳家能几代不倒,掌舵之人自不是那种短视之人。即便有姻亲关系,以宁国公行事之老成,按理也不该如此才对。
楚墨猜测,欧阳家到京都,也许与皇上要推行商税改革有关。
毕竟新政施行,若有江南这等税赋重地里,最具影响力的欧阳家族鼎力支持,掣肘必然会小的多。
大概,这也是皇家的无奈。
在这等交通与通讯不便,远行动辄以月计的年代里,豪绅很多时候比皇家更有影响力。
“欧阳家如何起家的?”
“一说是明盛年间倒卖粮食发家,也有传言是靠走私盐铁致富,总之,如今已是无据可考。”
武淮其实也不太清楚。
“就是走職铁粮食。”
赵飞燕走了进来,“此事边军最是清楚。当年,祖父有同僚为其提供庇护,结果被告发后,身陷囹圄。祖父猜测,那告发之人便是当时的欧阳家家主。”
“明盛年间,乾国与景国打得不可开交,当时偏安一角的辽人突然尽起兵锋,围困辽东路边城,怎料不到二十天便因为城中粮草短缺而导致人心涣散不战而降。
要知道,边城可是边陲重地,常备粮草足可供城内二十万人三月之用。
消息传回,盛皇震怒,彻查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