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废物,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,便是一个马匪都能轻易弄死你,更何况四五百之巨?”
没有人相信楚墨说的话。
“你们不信我有能力干掉马匪,很好。”楚墨扫视一眼百姓后,暴喝道:“那又为何相信我这样一个赘婿,却有能力左右朝堂,左右税制革新?”
现场一滞,有了短暂的安静。
“谁知道你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“无风不起浪,增税增不到侯府身上,你自然无所谓。”
总有人在情况稍稍好一点时候开始带节奏。
“侯府无所谓?”
赵飞燕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“侯府如今全靠庄园维持。那些租了田地的庄户并非侯府佃农,他们也是要缴税的,乡亲们如何说增税对我定远伯府无关?”
侯府这情况大家的确知晓。
不同于一般豪门做法,定远伯府最大的收入来源楚家乡,的确是要纳税的。
“别跟他们废话,楚墨是侯府赘婿,绝了我们活路,侯府也脱不了干系!”
“就是。说不定侯府不顾大伙死活,就是为了博得皇上青睐,好维护侯府不倒。”
又有人躲在人群里阴阳怪气的说道。
“是了,侯府只有三年时间……”
“老太君应该不会干出这等事来?”
“老太君自然不会,但不代表楚墨那废物不会啊。
大家想啊,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落魄秀才,好不容易走了狗屎运攀上侯府高枝,自然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,目的就是保住这来自不易的机会。”
“这么说来,楚墨的确是有这么做的动机。”
“没想到侯府如今竟然也变得如此功利……想我等还一直对侯府心存感激,现在看来,大可不必了…”
楚墨心中古井不波。
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提线木偶般的可怜虫。
“好,就算是我提的,大家又带如何?”楚墨一步步上前,“打死我?来啊!朝这里来!”
“相公!”
赵飞燕大惊。
前面的人一时为楚墨气势所夺,竟是纷纷避让。
“一个个都是白眼狼,窝里横的家伙!”楚墨怒斥道,“你,黄书蓝,身为侯府账房却利用职务之便贪墨纹银多达两千余两,侯府念旧,没有将你押送京都府衙,你倒好,不思报恩不说,还在这里煽动乡亲!
还有你,你,你,哪一个不是侯府家养子?哪一个不是世受侯府大恩,你们倒好,一看侯府局势不好,急不可耐的便要卖主求荣。
齐陆,就是你,别躲了。侯府的管家,不对,前管家。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?黄书蓝的账簿上记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楚墨目光在人群里逡巡。
“乡亲们,你们难道真要被这些道德败坏之人蒙蔽双眼?
那可是让辽人、景人闻名丧胆的定远伯府啊!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。
乡亲们,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,看看到底谁才是那奸佞之人,看看谁才是想让大家没好日子过的人!”
“大家别听他一派胡言!”
黄书蓝与齐陆高声喊道。
怎奈,被点破身份后,百姓们发现那些叫的最欢的,竟然绝大多数都是从侯府被开革出去的人。
自己真是被骗了?
“大家仔细想想,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哪传出来的?若真要增税,早就有告示贴出来,如何会从市井之中传出消息?”
“那,亩产八石的事总是你说的?”
最初的大娘弱弱的说道。
“没错,亩产八石的确是我说的,也是我与工部左侍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