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。
现在,又是个陌生的地方,她心里多半没有一点安全感。
“是我忽略娘子感受了,对不起。”
楚墨坐在床沿,捧着赵飞燕俏脸,直视双眼说道。
“相公……你不生气?”
“傻瓜,相公我爱的娘子,那是讽爽英姿,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;相公同样也爱着那个情窦初开,在感情游涡里患得患失的小迷糊……”
这么直白的情话,赵飞燕听呆了。
“瞧,这是什么?”
楚墨将早已准备好的小奶狗专用牛奶、幼狗狗粮以及粉粉的狗窝拿了出来。
“相公饿了,准备的吃食吗?”
赵飞燕好奇的拿起狗粮袋子问道。
“这是小可爱的食物……”
楚墨轻轻在赵飞燕脑门上弹了一记脑瓜崩儿。
“呀,好香。”
“可不是吗……狗吃的比人好多了。”
喂食过后,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睡着的小奶狗放入粉粉的窝中,赵飞燕长吁口气。
三更鼓响。
“夜了,早点歇息。”
楚墨笑道,“放心,相公我坐怀不乱。”
“相公,你们那里真的只能娶一个媳妇?”
“相公,你们那里真的男女平等?”
‘敝…”
赵飞燕听天书般,发出了许多问题,却久久未见回答,侧过身子才发现,楚墨早已陷入梦乡。
两天两夜没合眼,楚墨也的确是困乏了。
赵飞燕右手支着头,就那么侧身看着熟睡的相公,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甜,忍不住凑了上去。
皇宫。
武沐端坐勤政殿龙椅,下首跪着的,是个全身黑衣之人。
周围没有一个宫女。
不离左右的五德五公公也不见踪迹。
收起手上的案卷,武沐皱眉沉思。
“暗卫并未出手,现场也确实没有争斗的痕迹?”
“回皇上,影卫已再三核实。”
“难不成真是这伙马匪放火烧死了自己?”
武沐洒然一笑,被自己逗乐了。
“可当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楚墨,如何办得到?”
武沐看着手里卷起来的案卷,很是纳闷。
案卷里记载的很清楚,楚墨独自外出,并未曾骑马。
还是赵飞燕半夜带了两匹马匹出发。
从脚程上判断,这份案卷的结论也是漏洞百出。
雨夜里夜行百里,赵飞燕牵挂楚墨倒不难理解。可楚墨徒步出行,如何能办得到?
太多的疑点堆积在一起,却又令这份侦查案卷显得很真实。
“难不成还有第三方势力插手?”
武沐拿起另一份案卷。
案卷里,京都中有实力能干出这等惊人之事的几方势力,没有一个有异动的。
“流淑坊?”
“没道理啊……”
武沐放下案卷,起身踱步。
“交代下去……对税赋、八石粮种挑拨离间之人全都给朕记下,莫要再让人聚在侯府闹事。”
“诺!”
武沐背着手,眼看着黑衣人躬身而退,一个起跃上了勤政殿屋顶,又几个腾挪后,消失在宫墙东面。“这小子,竟然都敢插手朕的选妃了?”
武沐想起周石重加急送来的密报,有点牙痒痒想揍人的冲动。
同时也对那个匠人产生了兴趣。
他知道楚墨对匠人重视。
一个制船的匠人,莫非,这小子想自己开个制船工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