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拓跋玠愤恨的视线看去,使团队伍前方,拓跋珉正与龚浩说着话。
“通知我们的人,计划有变,先按兵不动!”拓跋珉阴沉着脸,低声吩咐了龚浩一句。
侯斌的到来,让拓跋珉不得不暂时改变原本的计划,侯斌带的人马,一看就都是个中好手,所以拓跋珉不敢贸然动手,万一一击不成,之后再想动手,就难了。
“是!”龚浩应了一声,便按着拓跋珉的吩咐去办了。
……
在经历了一段拓跋珉没有料到,也不愿遇见的插曲之后,使团队伍便继续向北行进了。
因为有了侯斌一行的加入,拓跋玠的处境好了不少,虽然没有从囚车里放出来,但至少拓跋珉无法再变着法地给他苦头吃了。
而相较于处境变好了些的拓跋玠,拓跋珉则是十分的不高兴,计划被迫搁浅,一路上,拓跋珉都阴沉着脸,思索着如何才能除掉拓跋玠。
……
马蹄声阵阵,马车轱辘不停地转动着,使团队伍在边境城镇平康城休整了一夜之后,便继续出发,向着京都隶阳的方向行进,走了半日,便到了前不久,上一个使团遭遇‘山匪’的地方——抱山峪。
群山环抱,树木还是那般的郁郁葱葱,清澈见底的慕水河缓缓流淌着,抱山峪的风景一如往昔,还是那样山明水秀、风光宜人。
那不久前才发生的血腥杀戮,早已不见痕迹,好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行了半日,人困马乏,使团队伍便停在了这里,稍作休整。
因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,使团之中,不少人心里总觉得毛毛的,生怕真的有山匪也来劫杀他们,但更多人却是该休息的休息,该取水的取水,因为这些人心知肚明,上次的山匪,压根就不是真的山匪,他们这一行人又不知道什么皇家隐秘,所以,这些人觉得,他们根本不会遭遇那些所谓的山匪。
“殿下,喝水!”
囚车旁,侯斌将水囊递给了坐在囚车里的拓跋玠。
坐在囚车里,颠簸了半日,拓跋玠也确实渴了,接过侯斌递过来的水囊,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。
关着拓跋玠的囚车旁,另一辆囚车里,本就渴的不行的蔡睢看见拓跋玠大口大口地喝水,不由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可越舔,却觉得喉咙发干,反而更渴了。
两辆囚车并排紧挨着,看着拓跋玠手里近在咫尺的水囊,蔡睢很希望拓跋玠能赏他一口水喝,但拓跋玠喝完水,却是将水囊递给了侯斌,根本看也没看蔡睢一眼。
焦渴难忍的蔡睢望向了侯斌,带着乞求的眼神开了口,“侯……侯斌,能……能不能……给口水喝……”
侯斌瞧了蔡睢一眼,“想喝水?”
蔡睢闻言,使劲点了点头。
侯斌却是收起了水囊,“你一个出卖殿下的小人,还是渴着吧!”
蔡睢舔着发干的嘴唇,侯斌不肯给他水喝,他便只能继续忍着。
如今的蔡睢,只是一个囚犯,不管是对拓跋玠而言,还是对拓跋珉,以及使团的人而言,都已经没了用处,自然没有人愿意理会他,更不会同情他一分一毫。
……
“哒哒……哒哒……”
使团队伍正在抱山峪峪口休整,突然间,一阵脚步声传来,一队人马倏忽间出现,朝着使团这边疾速而来。
这一队突然出现的人马约莫着有五十来个人,一个个蒙着黑巾,皆是一副山匪的装扮,可这些人行动快速,迅疾如风,压根就不像是山匪,在使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们便到了眼前。
守着拓跋玠的侯斌一直怀着警惕,见到这些‘山匪’,立时向他带来的人打了个手势,“保护殿下!”
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