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儿,你该不会是病了吧?”
陈玄见崇祯的神色不对,关切地问道。
崇祯勉强一笑,摇头道:“无妨。”
“你回来了就好,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道观里。”
“再过几天,建奴就要兵临京师,你小子要是再到处乱跑,小心小命难保。”
陈玄语重心长地叮嘱着。
咕咚!
崇祯又一次摔倒在地上。
“你看看把自己的身子,狼败成啥样了?”
“色字头上一把刀,你再不改掉好色的毛病,以后非死在女人身上不可!”
陈玄指着崇祯,老气横秋地一通训斥。
“你这妖道,怎敢妖言惑众,就不怕掉脑袋?”
曹化淳赶紧搀起崇祯,然后朝陈玄厉声喝道。
“没规没矩,我在跟侄儿说话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下人插嘴?”
“看你的样子,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跟宫里的死太监是一路货色!”
陈玄毛了,对曹化淳一顿狂喷。
曹化淳气得七窍生烟。
他可是崇祯最为宠信的太监。
要是在平时,一万个陈玄也给灭了。
“朝廷有重兵驻守山海关,建奴又怎么可能入关?”
崇祯重新坐定,稳住心神。
“山海关?”
“关隘是死的,人是活的,建奴过不了山海关,难道就不会绕道蒙古入塞?”
陈玄就是一阵冷笑。
崇祯眉头一皱,摇头说道:“蒙古各部,受朝廷辖制,怎会让建奴经过?”
“沙雕了吧?”
“以大明现在的实力,你认为蒙古现在还心甘情愿地臣服大明?”
“建奴只需给他们一点好处,他们就立即会倒向建奴,把大明给卖了。”
陈玄说的都是实情。
历史上建奴的确是收买了蒙古,绕道入塞,在关内大肆劫掠。
崇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越想越是心里不踏实。
“走!”
崇祯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身,径直朝外面走去。
陈玄一怔,“你要到哪儿去?”
崇祯和曹化淳都没有理会。
陈玄大怒。
说回来就回来,说走就走。
眼里哪里还有他这个叔父?
“陈贞,我可警告你,你可别有了几个钱在外面花天酒地,被我发现了,打断你三条腿!”
“还有,偷我的二百两银子,也赶紧还了。”
陈玄追出道观,二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,只得悻悻而归。
......
“曹化淳,你觉得建奴真的会绕道蒙古,偷袭京师吗?”
“陛下勿忧,那不过是小道士耸人听闻罢了。”
“那道士,关于朝局的那番话,有几分道理?”
“奴才不知,不过此人颇有些古怪,说的话倒也在理。”
如今东林党把持朝政。
厂卫一再被压制,甚至要被裁撤掉。
曹化淳当然希望崇祯重视小道士的话,重新重用厂卫。
“忠贤不死,大明不亡......”
在回去的途中,崇祯心里反复想着陈玄的话。
他也清楚,陈玄说的话很有道理。
可是要想让他做出决定,却不可能。
这大明末代皇帝,就这猜忌多疑、优柔寡断的性子。
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道士的话,轻易改变国策?
至于建奴入关的事情,更是难以让崇祯相信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