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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玉叶却道:“不管怎么样,师父都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虫咬伤,我理所应该去看一看他。不管师父的母亲喜不喜欢我,我也合该提着礼物亲自上门致谢才是。”
林姜姜只得又编了一个理由:“可就算你去看望白竹师父,也应该上午去看比较好,眼下都下午了,哪有人下午去探病的,明天再说。”
“不行!”温玉叶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,她看着林姜姜,眸中颇有几分怀疑的意味,“姜姜,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,每次我提及师父,你们都会绕开这个话题,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?”
“我们哪有瞒你什么?”林姜姜心虚道,“不是告诉你了吗,白竹师父还在调养身体,你这会儿去打扰确实不太好。”
温玉叶盯着林姜姜看了一会儿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:“姜姜,我心里很是不安,我今天一定要去看师父。”
“哎玉叶姐姐……”林姜姜拉不住她,跟着她去买了许多贵重的礼品,眼看便要往白竹的府中去了,林姜姜终于还是忍不住,告诉了她实情。
“你真的不要去见白竹师父,他现在情况很不好,他不想你知道的!”林姜姜着急地喊道。
温玉叶回眸看她,神色已然十分脆弱,她颤抖着问:“师父他……到底怎么了?”
林姜姜闭着眼睛不敢看她,攥着拳头说出了真相:“你们被毒虫咬伤,只有朱蛤才能以毒攻毒救你们。可我们只找到一只朱蛤,白师父他全都给了你……”
再睁开眼睛时,温玉叶已经不见了。
林姜姜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她在白府门口找到了温玉叶。
只是温玉叶没有进去,她正坐在地上哭。
林姜姜抬头看向白府大门,却见那大门上赫然挂着白色的丧幡。
丧幡?
难道……白师父已经……
林姜姜心中一凉,亦是软了腿,险些跌在地上。
怎么会这样?
那晚白竹虽然并未服用朱蛤,但是在太医配制的其它解毒的汤药下,他勉强也保住了性命。宋澜已经派人去苗疆一带继续寻找朱蛤了,只要能再找到一只,就能救回白竹。
只是眼下另一只朱蛤还未找到,白师父他怎么能……
他为何不能多支撑两天啊?
林姜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温玉叶,只得跪坐在她旁边,由着她抱着自己怮声痛哭,自己也跟着抹眼泪……
白府门口的家丁看了她们许久了,终是忍不住走了过来,俯下身来问她们:“敢问两位姑娘是我家老太太什么人?为何在这里痛哭?府中设有灵堂,两位姑娘可以去那里哭……”
林姜姜和温玉叶:“……啊?”
老太太?
林姜姜和温玉叶问清楚状况之后,才知道她们哭错了人。
白府中去世的人是白竹的祖母。
老太太一生与人为善,生前做了不少善事,如今寿终正寝,这几日一直陆续有人来吊丧,有些人家丁认识,有些人家丁不认识,那些不认识的大多受过老太太的恩惠。
所以方才温玉叶和林姜姜哭得那般伤心,门口的家丁也以为她们以前也受过老太太的恩惠,这才上前询问。
后来得知她们是来看望白竹少爷的,问明身份之后,便进去通传了一声,不一会儿便回来了,说少爷请她们进去。
林姜姜和温玉叶将身上的尘土拍拂干净,先去灵堂跪拜一番,而后才去了白竹的院子。
白竹的母亲也在这里,就是那日温玉叶见过的那位穿绛红色袄裙的夫人。因着家中有白事,今日的着装自然十分素气,只是看温玉叶的眼神,明显凌厉了许多。
大抵她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