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员外夫妇送走林姜姜他们三人之后, 李砚秋便向李夫人抱怨:“娘,你干嘛说我和他们是朋友?还一个劲儿地让我往他们身上贴?这让我很难堪的……”
李夫人拉着她的手往回走:“这有什么难堪的,你们都是孩子, 应该能玩到一起的。”
李砚秋不屑道:“我才不要跟他们玩到一起, 尤其是那个林姜姜!”
李夫人却眸光流转,笑融融地问她:“那除了林姑娘, 你觉得那个徐公子和温公子怎么样?”
“什么怎么样?”李砚秋还未曾体会到李夫人话里的意思,只是顾着自己的情绪道,“我觉得不怎么样?”
“为娘倒是觉得, 这俩孩子都挺不错的。”李夫人和李员外对视了一眼,便拉着女儿去了自己的院子, 要同她说些悄悄话。
“秋儿,你明年就及笄了,在你还没出事之前, 为娘和你爹就商量过你的终身大事, 觉得徐家和温家这两位小公子都挺不错的……”
李砚秋听到母亲和自己聊自己的婚姻大事, 竟是与这两位公子有关, 当即有些不高兴:“他们俩有什么好, 天天围着林姜姜那个丫头转,一点也不成熟……”
“你先别急着否定他们, 你听娘跟你说,”母女二人穿过院子,入了堂中,将下人打发去了, 这才耐心同她说道,“徐家你是知道的,是咱们镇上最富庶的人家, 而徐少彦是徐家的幺子,最是受宠。而且他长得也不错,性子么,除了肆意了些,人品还是不错的……”
李砚秋听到母亲夸徐少彦,脑中便也浮现出徐少彦的模样。
少年眉目张扬,脸庞英气,确然生了一副好皮囊。
“再说那温家小公子,虽然家室远不及徐家,但是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儿子,这在咱们镇上可是独一份。”李夫人说,“一直听说温家夫妇感情很是深厚,膝下就这一个孩子,也没见温老爷纳妾,这样的感情当真叫人羡慕。温公子有这样的父母,想必日后也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。再说这温公子的样貌实在出众,咱们这镇上可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俊秀的公子,难得性格却老实敦厚,一看便不是那种花花心肠的人……”
李砚秋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没说几句话的温玉叶的样子。
温玉叶长得真的很好看,一个男孩子长得比她这个女孩子还要清秀,很难不注意到他。
想到这里,李砚秋的脸不禁有些发烫。
若非母亲今日忽然提起这件事,她还从未往这方面想过。
李夫人见李砚秋没了方才那般抵触,还流露出女儿家的娇羞,便知道自己的话入了女儿的耳朵:“秋儿,俗话说不打不相识,无巧不成书,你和他们虽然闹过不愉快,但也算是认识了不是?冤家宜解不宜结,为娘瞧着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,你多和他们相处,比你整日在后院听你那些小姐妹嚼舌根强……”
“哎呀娘……”李砚秋撅嘴表示不满。
“好了好了,娘不打趣你了,”李夫人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“不过娘说的话,你要往心里去,你也不小了,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要有打算……”
李砚秋抱着母亲的手臂,也没了方才的抵触,说道:“知道了,娘。”
从员外府做客后的一个休息日,徐少彦和温玉叶约好去跑马场骑马,林姜姜和宋澜闲来无事也跟着一起过去了。
跑马场建在白岳山的半山腰处,垦出一片平地,围上栅栏。若是不想在跑马场里打转,还可以骑着马上山,将山上的美景一览无余。
徐少彦同跑马场的人报了自己姓名,许是李员外提前已经同他们打过招呼了,他们一听是徐少彦和温玉叶他们,便立即热情地将他们邀请了进去。
他们进了跑马场才发现,李砚秋也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