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脚崴了,我送她回家再回来。”
“不用,我脚没事。”
车上又是一阵沉默,钟沉沉拉了下肩上的西装外套,挽起的发髻掉下几缕碎发,轻柔细腻缠绕在白净的后颈上,她微微垂着眉睫,低低说了声:“今晚谢谢你。”
“没跳成舞。”向时盛长脚撑在座椅外,后背靠在车垫上,视线却一直笼在钟沉沉身上。
钟沉沉嘴角微不可察撇了下,腹诽:还不是你把我脚拉崴了。
两人都没作声,但向时盛察觉到她的变化,低头笑了笑。
电话铃响了,他接起电话,是刘敏芬打来的:
“崽崽,出席宴会没吃饱吧,我这边跟李阿姨煲了粥,等你回来吃。”
向时盛看向钟沉沉,声音平静:“不用等我,现在有点晚了,你先休息。”
“我看你今晚都没怎么用餐,你一个人在外都不懂照顾自己,妈妈怎么放心,你快回来,喝点粥暖胃。”
“妈...”向时盛还想说几句,电话已经挂断了。
别墅大厅站着的刘美芸搭了一件绸缎披肩,低头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,若有所思,旁边李阿姨从厨房端出一碗红豆南瓜粥,笑着说:“小盛是送钟小姐了吧?”
刘敏芬转身弯腰坐到木凳上,勺子搅了搅温热的米粥,转头问李阿姨:“你上次说有个姑娘来崽崽家,也是钟沉沉?”
“恩,之前以为是小盛的朋友,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同事。”
刘敏芬皱着眉头,语气沉了下去:“他们关系怎样?”
“还不错,小盛这孩子话少,小姑娘来家里,爱答不理的,只是前不久他三番两次叫我去菜市场买新鲜蔬菜回来,他一直只吃面,就国外进口的塔罗牌意大利面,我还欣喜以为他要换口味吃中餐了,后来才知道,钟小姐来这里要自己动手做菜,给钟小姐买的。”
“做菜?崽崽喜欢吃??”刘敏芬舀了一勺米粥,糯糯的,胃是暖和了,但食之无味,还特意思跑来为儿子下厨,直觉这钟沉沉有些手段。
李阿姨坐在一旁,捂着嘴笑了:“就上次跟你讲过,钟小姐做了一大桌,之后我问小盛好不好吃,他就只说了三个字。”
李阿姨看了一眼刘敏芬,见她神色没有之前电话里那么喜悦,也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:“口味重。”
下了车,向时盛送她进门,她把西装脱下来递给他,抬头问了句:“要不要上来坐会,吃点喝点?”
宴会前就只是吃了点外卖垫肚子,晚会上更多的是拿起酒杯结识人脉,与人寒暄,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,一般吃不饱。
小别墅室内还没开灯,外沿路道繁茂的树影下铺了层轻薄的暖色光晕。
向时盛站在门口,挺拔的身影被路灯拉扯的又远又长,昏黄的光线明亮了钟沉沉一半的脸颊,细腻的皮肤上,唇瓣像一朵悄然盛开的鲜艳花瓣,一字一句,都带着蛊惑。
“要不要上来坐坐。”这句话,放在这样的夜晚,两个成年人之间,差不多是默认的一种成年式邀约。
但钟沉沉不懂啊。
向时盛眸色温柔又炽热,低下头,猝不及防含住了她的唇瓣。
钟沉沉双眸放大,脑子“轰”地一声崩坍然后彻底寂静,嘴唇上缱绻潮湿又柔软的触感,她眼睛眨了眨,腰腹两侧被他的一双大掌抚住,一推一抱,整个人被抵在墙上。
向时盛一点一点舔着她的唇,哄着她张开嘴,钟沉沉整个人麻了,背部也僵硬着,那双大掌越来越烫,把她整个人按向他胸膛,向时盛的吻越来越急,修长有力的大腿微微弯曲,将她两只小腿禁锢其中,像一只饿狼啃食着诱色可餐的小狐狸。
钟沉沉被迫承受压制而来的热吻,头脑发晕呼吸跟不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