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成提着教鞭,举高令下,如帝王挥鞭漠北,虎视疆土。
“有些人,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明白了这人间的道理,自以为看得比成人透就要强迫成人以他为原则活。”
呼!鞭子横甩,风声呼啸。
“你这老东西自己在长青族面前跪久了,以为成人都跟你一样愿意舔着他们?”
谭式书:“……”
“老师说话,你最好给我乖乖听着,否则我便截断你的双腿,让你永远坐着聆听教诲!”
一直没有出声的梁玉玄闷哼,迈步上前,徒手探出,直拽教鞭。
内力罡气一时狂涌,覆盖他整个手掌。
教鞭被他直挺挺握住。
陈成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,转向梁玉玄。
“作为他的弟子,你又有什么道理呢?”
梁玉玄猛拽教鞭,目光直视陈成,满面讥讽,挺直腰杆。
“我受老师教诲二十年,从未得到老师半点学问,但我的道理就是一双拳头,谁若挡我,必定要拳头硬于我!”
“我乃御林军候补,身后乃帝都梁家,你有胆就来试试我的拳头!”
果然都是读书人,一个比一个讲道理。
陈成收鞭,梁玉玄想要和他角力,但怎么都握不住那教鞭,最后右手掌心还留下了一道相当深的痕迹。
梁玉玄的手被弄得麻木无法动弹。
“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道理?”
陈成低头看着地上的老儒生,重新坐下,右手教鞭斜拉放在左手之上。
梁玉玄右手灼痛无比,这疼痛钻心透骨,令他额头满是冷汗,根本说不了话。
拳头,他真就比不过在枫林渡头一拳打爆道庭祖师的陈成。
“你一个心术不正的莽夫,懂什么道理!”
谭式书狼狈地爬起来,冷冷地瞪着陈成。
“我的道理就是,人生于世,堂堂正正做人,光明磊磊做事,不攀附,不阿谀,不奉承。”
陈成满面讥讽的笑容,手中教鞭直至谭式书,“比如,不因为想要往帝都爬就给成人当狗,否则读再多的书都是白搭。”
谭式书:“……”
话音不大,语句清晰。
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!谭式书的老脸一下子又红又白,身为读书人,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。
陈成这么赤果果地说出他的目的,顿时让他下不了台。
呼!在他愣神之际,教鞭再一次甩向了他的脸颊。
这一次,梁玉玄没办法阻拦,外面的保镖打手也敢不进来。
狡辩就那么直挺挺地打在了谭式书的脸上。
啪!“这一鞭,打你为人师表却没有底线!”
啪!“这一鞭,打你满腹经纶却知法犯法!”
啪!“这一鞭,打你讲尽歪理不配为人师!”
三鞭落下,殷红鞭痕遍布谭式书的脸颊。
谭式书这些年仗着人脉资源,每年都纵情犬马沉迷声色,早被酒欲掏空了身体,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鞭刑,当场跌倒几近晕厥。
陈成指着他的眉心,讥讽地说道:“你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教人陈圆尺寸的教鞭打?”
谭式书:“……”
拉不下面子又想要为江家冲锋陷阵表忠心的老儒生急得吐血,当场晕厥了过去!“陈成,你真的太过分了!老师德高望重,岂容你这般虐待!我梁玉玄以帝都御林军候补的身份对你发出警告!”
梁玉玄不顾手上疼麻,冲上前来,欲与陈成再动手。
“外面已经被我带来的人包围,你和你妻子今天不给江家道歉,不给我老师跪下,就成想走出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