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鱼回到家,就把自己关卧室去了。
头一回,任北不用催,自动的就去洗完了之前没洗完的碗。
现在姜鱼的房间在二楼,夫妻俩在客厅小声说话倒是不用担心被她听见。
“那个陈银花太气人了,我难以想象小鱼以前是怎么生活的。”
姜泥鳅只跟她讲过上一段感情的经历,为什么离婚等等,并没有仔细描述过当时过的苦日子,毕竟他是个男人,男人哪能轻易的叫苦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就说,“她四岁的时候我们就离婚分家了,其实我觉得我把她养的挺好的。”
这一点,回忆起往事来姜泥鳅觉得是骄傲的……虽然在有些事上他都是沾的姜鱼的光。
结果苏叶冲他翻了个白眼儿,“你离婚分家还挺自豪的是不是?小鱼小小年纪就没了妈,要不是村里有个干娘,谁知道孩子跟着你会过成啥样!要感谢也得感谢魏大娘!”
姜泥鳅赶紧承认错误,“对对对,我是大老粗,很多地方照顾的不好,让小鱼受委屈了。”
见他这样苏叶才哼了声,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,她是把姜鱼当成自己孩子疼的。
可能再加上怀孕,情绪不太稳定,听不得别人这样对待亲生孩子,特别的感性。
“小鱼把自个儿关屋里肯定难受呢,到底是亲生母亲,要说没一点儿影响是不可能的。小北,你去洗点葡萄给你妹妹送去,你平时不是最能说、最会哄人吗,哄哄她去。”
任北也担心,早就想上去看了,得了命令,从冰箱里拿出葡萄,但是眼珠儿一转,端到了任南面前。
“哥,等下我去哄小鱼,你呢,你就替她洗水果。我会告诉小鱼这是咱们兄弟俩对她双倍的爱。”他其实就是刚擦干净手不想再沾水了。
任南瞥他一眼,把盛放着葡萄的盘子放在腿上,推着轮椅走了,空气中飘来淡淡的一句“懒货”。
任北听了无所谓的眨眨眼,懒货就懒货呗,反正被说一句也不会掉块肉,再说,他哥这评价的,相当精准。
当当当敲了三下门,任北推开门探进一个脑袋,“小鱼,想吃葡萄不?小北哥哥给你送爱心葡萄来了!喏,这葡萄是你小南哥哥洗的,我送上来的,来自哥哥们双倍的爱心!肯定比普通的葡萄甜,你尝一个是不是特别甜?”
他揪下来一个递到姜鱼嘴边晃悠,跟平时逗小黄的姿势一模一样。
姜鱼:“……”
“小北哥,我不是小黄!”
她接过葡萄吃了,嗯,是挺甜的。
任北直接拉着卧室里的另一张椅子,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,拽到她身边。
“小北哥是奉了咱们老母亲的命令来安慰你的,说,想要啥样的安慰?小北哥唱歌可好听了,今年在学校那边还报了舞蹈班,要不要让哥哥给你扭个东北大秧歌?”
姜鱼:“……”
“学大秧歌还要报班?”骗钱的。
任北道,“当然不用,但是你哥我学的还不太好,就不献丑了,但东北大秧歌还是没问题的。”那东西,据苏叶同志说,他三岁就会扭。
姜鱼还真点名了,“那我要看大秧歌。”
任北也是豁出去他小李广的形象了,听完这个,二话不说跑出去。
他还以为他是吓跑了,没多久就跑回来,腰上绑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床单。
先摆了个造型,然后嘴里“砌墙砌墙砌墙砌”自动给着伴奏,就摇头晃脑的扭起来,再加上夸张的表情,颇有喜剧效果。
没忍住,噗的笑出声。
见姜鱼笑了,任北更加夸张,晃悠着那张碎花床单,走到她旁边围着她赚。
姜鱼要笑抽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