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闺女四岁就被他带走了,也不知道啥时候又娶了个后娘。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我闺女小鱼还不知道要受啥样的苛待,怎么给他们一家子当牛做马。我可怜的闺女啊!”
就差紧接上一句,“你死的好惨!”
“你说的可怜虫是我吗?”一道清甜还有点熟悉的女声传来。
能不熟悉吗,那不是蔬菜水果节开幕式上主持的那个小美女吗?
陈银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,再加上刚从监狱出来走了好远的路,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而姜泥鳅和苏叶挽着手,任北推着任南,出声的是姜鱼,这一家五口往那里一站,就好像无形中多了个分水岭。
陈银花那边,是穷山恶水,姜泥鳅这边,是柳暗花明。
众人看看姜鱼、再看看陈银花,啧,这样的娘,怎么会有这样的闺女呢?
幸亏人家长得更像爹。
“陈银花?刚才是你说我成了后爹?”这次说话的是姜泥鳅了。
陈银花就跟被噎住似的,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刚说姜泥鳅对女儿不好,一家子就带着人来了。
姜鱼呢,穿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衣服,布料特别好,人长得白净水灵,瘦瘦高高的,跟城里姑娘似的。
如果这都不叫好,还想咋样?
姜泥鳅当多了领导,还是有些派头的,那么一瞪,陈银花就觉得像是看到了狱警,不自觉坐直身子,双手放在膝盖上。
然后回过味儿来。
不对呀,这是她前夫,她怕啥,还敢打自己不成?
徐红说的倒是没错,大石头村有钱,姜泥鳅也成了大老板,也不知道一个月能赚多少钱,能不能想法子弄点出来。
她移开视线不看姜泥鳅,越看心里越酸溜溜。
爬起来就用那双在地上又抓又挠过、沾满尘土的手去拉姜鱼,想来个母女相认的感人场面。
姜鱼嫌恶的往后退,退了一步就被任北抓住手腕挡在身后。
“你干啥你干啥,退后、退后,不许拉小鱼!”
任北在地上找了半天了,可是姜为国让人把村里的地面收拾的太干净,不管砖头还是棍子都没有。
如果有棍子,他就能立马来一个在剧组跟武术指导学的花枪。
当然,这东西只能摆着看看样子,真想打人还得直接抡。
“你是哪儿来的,我是她亲妈!我拉自个儿闺女怎么了?倒是你,”陈银花上下打量着,“你该不会是姜泥鳅给我家小鱼说的对象?手腕子那么细、身子骨那么弱,看着就不是种地、能过日子的料。”
“我没说错,就是有了后娘又有后爹,姜泥鳅你个杀千刀的,是想让我闺女下辈子饿肚子吗?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任北那张嘴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但要到打嘴仗的时候,就不太管用了。
清风明月般的任南忽然道,“听说这位阿姨刚从监狱出来,我建议您来这里之前应该先去趟医院。”
陈银花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“去医院干啥?”
任南点点自己的脑袋,“你这里似乎有点问题,”又点点眼睛,“这里尤其有问题。”
是他们出场的方式不对吗?
就这样子,谁都看得出是一家人啊!
而且他跟任南是双胞胎,长得很像,单只有任北的话,兴许会以为他是姜鱼的男朋友,可是姜鱼总不能有两个男朋友!
陈银花根本不会去思考这里面的问题,她那脑子早就生锈了,只知道任南这个后生居然骂她!
“你脑子才有病!你腿也有病!死瘸子这儿有你啥事,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你那腿就是闲事管多了活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