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草的哥哥名叫郑树,名字一看就是一家人。
身量不算特别高,一米七二,但在南方人中来说也算可以。
当上包工头后为了能震慑住下面的人,胡吃海塞把自己吃成了个胖子,满脸横肉看起来确实有些凶相。
贺国庆虽然比他高大,但这两个人站在一起,大家都会说郑树更像坏蛋。
“大舅哥,你怎么来了?”
见到郑树,贺国庆立刻笑着打招呼,心里头有些发虚,毕竟他跟徐红之间的关系他最清楚。
该死的徐红,就算自己这次跟她撇清关系,继续在郑家生活,手头上的钱肯定也会被盯紧。
“我为什么来?当然是听我妹说有人欺负她了。怎么徐红,你胆子还挺大,跑这儿来闹我妹妹?用不用我跟大伙儿数数你在工地上干活时,总共勾三搭四了多少人?”
其实郑树的话经不起推敲,就算他是包工头,也不可能整天盯着徐红这么个妇女,不整天盯着她,怎么可能知道她那些所谓的、根本不存在的风流韵事。
从一开始在工地上干活,徐红就挺怕郑树的,她敢来闹事,不过是因为信息不对等,她不知道贺国庆居然会颠倒黑白不要她和儿子。
“你……我没有勾三搭四,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,我……”
郑树提高声音道,“你要是不活了,就给我去外头死去!你们这些农村妇女,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吓唬人。又不是我郑树害的,我怕个球!”
徐红会的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,真让她死她还不敢死了,况且她还有个孩子。
对了,孩子……
她指着郑树和贺国庆,“你们颠倒黑白、狼狈为奸,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!”
抱着孩子挤开人群就走。
“拿着你的破喇叭!”郑树捡起喇叭扔过去,砸在徐红脚边,她尖叫着跑了。
“呸,就这怂逼玩意,再敢来我打死她,别说我郑树欺负女人!还有你们,散了、都散了啊,看什么看,没见过小娼妇讹人啊!”
郑树把人赶走,这才给了贺国庆一个正眼,“你跟我过来,去看看我妹去!”
上楼的路上,郑树一句话都没说,贺国庆小心的跟在后头,直到眼看到家门口了。
“贺国庆我告诉你,今儿我帮你把麻烦给处理了,以后你要是跟对小草有一点不对劲……”
“大舅哥您就砍我胳膊、剁我手指头……怎么出气怎么来!我对小草绝对一心一意!”
郑树翻了个白眼儿,“谁要你胳膊手指头,血呼啦的,我是文明人!要不是你对我妹确实还行,今儿被赶走的就是你!”
贺国庆点头哈腰表示知道。
“愣着干啥,还不快点去敲门!不知道我妹这会儿最想见的就是你吗,一点自觉性都没有。”
贺国庆:“……”
徐红抱着孩子回到出租屋,越想越气,孩子躺在床上哇哇大哭,他哭了大半天,只喝了一瓶奶,又饿又渴,身上还特别难受。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这么能哭怎么不把你亲爹哭回来!”
“该死的贺国庆,我就不信他真能扔下孩子!”
徐红抱着孩子没事就去曾经洗过盘子的饭馆门口转悠,她知道,如果贺国庆想找她,肯定会来这里。
十天后如果他不来,自己就带着孩子走,往后跟她姓!
等到第七天,戴着帽子、墨镜,鬼鬼祟祟的贺国庆终于出现,跟特务接头似的,用手挡着嘴。
“我是贺国庆,想继续有钱花就跟我走。”
两人到了个隐蔽的地方,徐红抬起一只手就想打他。
“你给我住手,还想不想要钱?想要钱就不要闹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