获全胜,得意万分,送来消息,三天内,潘彪给一百万赎人。至于蔡部,因为蔡老二身份金贵,额外加钱,两百万。
简直是狮子大开口。
潘彪跳脚大骂。蔡忠福的参谋带着残兵,狼狈退回到了战前设的后方指挥部,向贺汉渚求助,请他务必设法营救。
参谋汇报完情况,见他却跟没事人一样,带了两个卫兵,在一处空地上,自顾端了杆长枪,瞄着远处的一个草靶,继续一枪一枪地打着靶子玩。
参谋在旁等了一会儿,忍不住变了脸色,道:“贺司令,你这样未免不够义气?你是大总统派下的特使,我们旅长是效劳贺司令你,身先士卒,这才不幸被俘,出了事,你竟然不闻不问?”
贺汉渚端枪瞄靶,不紧不慢,射出了枪膛里的最后一发子弹,正中红心,这才把枪丢给一旁的卫兵,转过身道:“你慌什么?他不是要钱吗?可惜
你们旅长阵前跑得慢,马术也不好,要不然就能回来了。我穷,一时拿不出两百万。不过,你放心,我奉大总统之命来,事情一天没完,我就一天不走,砸锅卖铁,我也一定要把你们旅长给赎回来。”
参谋知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这边阵前后退的事,脸一阵红一阵白,说不出话。
贺汉渚说完,走到潘彪面前。
潘彪身上的军服在逃跑时被树枝刮破,挂下一道长长的口子,模样可笑。
贺汉渚伸手替他正了正歪到一边的帽,道:“战败之责,也不在潘司令你,在我。全怪我,指挥无方,拖累了你们。司令你先去休息,压压惊,你的人手,我也会想法子帮你要回来的,你放宽心。”
潘彪又是懊恼,又是尴尬,见贺汉渚说完话,便丢下自己走了,只好自认倒霉,先回驻地,命清点伤亡和被俘数。看到结果,眼前一黑,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。
他当然不信贺汉渚说的什么要帮自己要回俘虏的话,到了晚上,隐隐听见对面阵地又传来阵阵喧哗,夹杂着枪炮之声,知道是陈三元部在大肆庆祝胜利,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让他筹措一百万去赎人,还不如杀了他,何况,别说一百万了,就算十万,他现在也是拿不出来。
对面一直欢庆到了将近半夜才消停下去,潘彪又气又恨又担心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还没睡多久,被突然跑进来的一个手下给惊醒,正要骂,却获悉了一个新的消息。
冯国邦原来早已回来了,几天前就带着他的主力赶赴兴安府,炮轰陈三元的老窝,占领了府城。陈三元刚刚应是收到了消息,在连夜撤退。
潘彪狂喜,冲了出去,果然,见对面阵地起了火光,传出枪声阵阵。
第二天,后续的消息也来了。陈三元在撤退的路上,落入埋伏,被乱枪打死。他既死,手下人或投降,或逃散,他曝尸路旁,无人收殓。
其人盘踞关西多年,不但横征暴敛,而且,关西军逼迫良家妇女到战壕陪睡的臭名,就是他纵容部下干出来的,百姓早就对他恨之入骨,听说他被打死了,等枪声停下,附近的民众纷纷出来,冲着他的尸首吐口水,砸石头,据说附近有些曾遭受过凌辱的女子家人也闻讯赶来,毁尸泄恨。
战斗彻底结束,当天,先前作战被俘的人员便都跑了回来,陆续归队。
潘彪数点了人,见基本都还在,庆幸之余,对贺汉渚是佩服不已,到指挥部道谢。丁春山入内,向贺汉渚禀报,蔡老二的一个手下供认,原本他们还计划趁乱放冷枪,想干掉他。现在人已经绑了过来,问如何处置。
贺汉渚走了出去。
蔡忠福五花大绑,被几个士兵押了过来,踢了一脚,人便扑跪在了地上。
士兵从四周聚拢过来,看着这一幕。
贺汉渚停在了蔡忠福的面前,端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