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米高的屋顶,冷风吹着三个坐在天台上的青年,没有一个是魁梧型选手,而且都穿着单薄,但都给老天爷甩了脸色,无视了低温的天气。
在听了以辰露骨的话,莫凯泽和亚当险些没有忍住动手的冲动,揍人的心都起了,但生怕这家伙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雅的事,两人对视一眼,最后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憋屈。
而以辰对于差点就落到身上的危险浑然不觉,还认为自己对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。
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,能保证不发火就是他对这两人最大的容忍了,以辰这样想。
当然,最关键的是他打不过,谁也打不过。
毕竟是春节,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过多表现出来,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,以辰下楼从酒柜里拿出几瓶酒,又拿了三个高脚杯,小指勾起小酒桌,返回天台。
“我说莫大爷,人家少族长是西方人,不过春节可以理解,但你呢?这时候你不在家好好待着,瞎跟着出来胡闹什么?知道吗?你这种行为让我严重怀疑你……馋我身子。”从电梯里走出来,以辰将东西放下,象征性地双手抱胸,后退了几步。
莫凯泽死板的面部出现了些许生硬的尴尬,尽量不回头理会身后那个说话很少靠谱过的家伙。
“不用麻烦了,马上就走。”亚当瞥了一眼以辰。
“来都来了,不招呼一下怎么行?另外,不用说得这么委婉,我看到你眼里的不屑了,不过很高兴,你针对的目标是它。”以辰低头瞅了眼小酒桌上的红酒。
“酒确实一般,喝起来像是发了霉的药水。”亚当平淡地说。
以辰嘴角微微抽搦了一下,几万块一瓶的红酒居然被嘲讽成药水,这大概是桌上那几位受到的最委屈的评价。
“家里穷,没办法,将就一下。”他只能这么说,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莫凯泽觉得自己就不该来,两个富二代,一个有钱,一个超级有钱,自己来就是受气的,尽管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物质条件。
“你家里穷?”亚当摇了摇头,“是你老爹把真正的好东西都藏起了。”
“说得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老子一样。”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,以辰强迫自己摆出笑脸,“我爸那不过是个小公司,入不了你这位少族长的眼。”
亚当没有再说,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以辰说话与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“你确实不用麻烦,他说得对,马上就要走了。”莫凯泽回过头来。
“要真想麻烦一下,你可以把酒带上,安德烈会喜欢,让他高兴点对你没坏处。”亚当给出不错的建议。
“这么着急走的话,还来做什么?难道就是为了一睹我裸.睡的风——慢着!你刚才说什么?让我把酒带上?什么意思?我也走?”以辰立刻抓住了亚当话里的重点,浓浓的不妙感从心底缓缓升起。
“你觉得呢?难不成真是被你裸.睡的风采吸引来的?”亚当插着西装裤的口袋。
已经摆好桌子和酒杯的以辰,一边摇着手一边拉过一把折叠椅坐下:“都坐下,坐下,把话说清楚,今晚可是除夕啊,除夕还有任务?”
“安德烈应该跟你说过做好随时返回的准备。”亚当看着被绚烂烟花充斥的夜空,中国的春节却是比任何一个国家的新年要盛大。
“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才这么说?”以辰警觉,后槽牙已经咬了起来。
“任务原本是定在正月十六,过了元宵再走,但情况有变……”莫凯泽顿了一下,“他还是很为我们考虑的。”
“别为你老师说好话。”以辰用“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莫凯泽”的眼神看他。
“事实。”
双手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