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氏见田里长不中用,挤到前面,对着稷澂,道“稷秀才,你将我女儿弄哪里去了?”
“我与小藕是县尊大人亲自配婚,内人自然在我身边。”
稷澂在傍晚的时候跟在小姑娘身后,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夏蓙了。
这夏蓙被钱氏给卖了,自然回不去夏家老宅,可将脏水泼给自己,也要看他给不给担着!
“我说的是我家老五蓙儿,不是小狗子!”谷氏高声嘶吼着。
稷澂的笑容更深,问道“找不到人就去报官,找稷某做甚?”
“我知道小狗子恨我让她替夏苋给长吏配婚,但她如今不是已经过得很好,又有何生怨的份儿?”谷氏睚眦欲裂,道“赶紧快将我的女儿还回来!”
“原来是心里有鬼,才找上门。”稷澂的目光灼灼,似是能看透人心。
谷氏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涩,眼睫颤了颤。
几乎,摇摇欲坠。
“是,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慈,给小狗子灌了哑药,可她若有恨,就来找我好了,只求她放过自家姐姐!”
“是,我们对不起小狗子,但与这些晚辈又有什么仇怨?”钱氏在一旁不时地附和几声,又不时的瞄几眼稷澂。
稷澂不动声色,对着众人,问道“敢问诸位乡亲,有谁在今日看见我家娘子与夏蓙,凑在一起了?”
众人在稷澂的扫视中不敢撒谎,纷纷表示未曾看见。
稷澂对着夏家,质问道“小藕哑了,失声了,又被夏家生生的饿了三日。
请问我家娘子身单力薄的,要如何在不惊动众位乡里乡亲的情况下,将个体格比她还健硕的姐姐弄回稷家,再秘密关押起来?”
村民们莫名后背发凉,被稷秀才那冷冷地眼神吓的。
稷澂下颚微抬,翘起嘴角,自嘲道“乡亲们也别看我,稷某替金夫人受了十五个鞭挞,那一身伤想必大伙都看见了,我一个受了重伤的病秧子,自然也困不住夏蓙的!”
闻言,谷氏只觉得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,无法呼吸。
她努力的定了定神,尽全力理清思路,道“不是你们还会是谁?”
“那就要问谷娘子,究竟是罪过谁了!”
稷澂才不会直接指认出钱氏,毕竟夏家没了钱氏,还怎么乱起来?
他可是很喜欢看戏呢!
谷氏在田里长的安慰下,失魂落魄的离开。
难道,这是她以已子换女,李代桃僵的报应吗?
不,不可能!
谷氏扑通一声跪下,道“里长,乡亲们,求大伙帮我找找女儿,求求你们了!”
“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大伙都是乡里乡亲的,怎么能跪呢?”田里长虚扶一把。
谷氏重重地磕头,道“求里长帮帮我!”
“好好好,你先起来!”
田里长幽幽叹息一声。
“乡亲们,都是为人父,为人子的,大伙都帮着找一找,兴许夏家五妹迷路了,或者不慎落入猎人的陷阱里了呢?”
杨柱子听说这头出了事,匆匆赶来,见人都往外走,他问道“少爷,您没事?”
“没事了。”稷澂随手拿了一吊钱给他,道“日后负责我家的采买,还按照当年的规矩即可。”
“是少爷!”杨柱子接过铜板,道“对了,我家母羊下小崽子了,奶水有盈余,少爷要吗?”
“每日来半桶,从菜钱里扣。”稷澂微微颔首。
小娘子身子虚弱,需要进补……
院外。
大部分的村民,都按照田里长的吩咐举着火把在四周寻人。
但也有几个例外的,其中就包括吴庸。
本来吴庸都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