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，但是只是不敢面对。

    玄天天尊的脸色也很难看，“虽然……我们面对圣灵域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，但是他们的术法大多带有蛊咒之力，歹毒异常，这一点，几乎毋庸置疑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张茶觉得说出来接下来的话非常艰涩，“那一开始的凶尸，也只是中了他们蛊咒的普通镇民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玄天天尊倒吸一口冷气，“真是歹毒至极。”

    张茶沉默，他在这之前完全没有预料这种结果。

    旁边的玉琦音也明显没有想到，他瞳孔呆滞，其中空虚一片。

    作为一直以蓬莱的济天下作为自己的信条的他，这次却斩杀了那么多无辜的普通人，其中包括自己的同门。

    这样的打击对于玉琦音来说，简直是一种创伤。

    玄天天尊长叹一口气，“然，这不怪你。你们终究只是两个年轻人，凶尸这种东西，也只是在传闻里听到过？无法分辨…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虽然知道玄天天尊是有意为之在宽宥他们内心，但是张茶还是觉得心中难受。

    但，即使这样也做不了什么，毕竟事已成定局，那些死掉的人无法复生。

    而他能做的，把圣灵域的畜牲都灭口，他也已经做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就是这么无力，他没办法倒转时光，弥补过去的错误。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”张茶叹了口气，“只成功回收了苏姑娘的残魂，那些蓬莱的弟子都没有救下来。”

    张茶内心里其实很内疚，毕竟他没能成功救下那些人，当时也没能阻止玉琦音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种秘术，确实有。”玄天天尊说道，“只是这么多年都只是存在于概念上罢了，毕竟没有人真正的收集到了逝者的残魂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这件事真正最难的地方，不是后续的养魂，而是最初的收集残魂。

    那件事并不属于人力的范畴。张茶能做到可能也是因为他身负旱魃之力，毕竟那是逆转生死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张茶眼睛一亮，“那就是说，苏姑娘还有可能还魂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说可以试试，但也不是没有希望。”玄天天尊说道，“东西呢？”

    玉琦音赶忙拿了出来，正是张茶那个小布袋。

    玄天天尊起身，走到不远处的架子上翻了半天，翻出来一个银壶。

    他在指尖结了一个印伽，一道光束连结着玉琦音手中的布袋。

    光束渐渐由黄色变成白色，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玉琦音手中的布袋里到了玄天天尊拿着的银壶。

    光渐渐变微弱，最终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放在这里，蓄养多年，以观后效。”玄天天尊垂眸看着手中的银壶，走过来递给玉琦音，“就试试，也许有生之年还有再相见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玉琦音不是他的亲传弟子，但是也是他认可的蓬莱优秀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这还是这么多年，他*如此失态。

    玉琦音握着手中的银壶，忽然，他像是浑身被抽走了力量一般，直接向后倒去。

    张茶吓了一跳，惊呼道：“玉琦音！你怎么了！”

    玄天天尊走过来，用一丝力量探查了他的魂体，随后叹了口气，“他没事，只是太累了，这些天，也许他都没合眼。”

    看着昏迷的玉琦音，张茶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，只是有些五味陈杂。

    “你这些天就赶紧离开蓬莱。”玄天天尊抬眼看着张茶，“不要再拖了，以免夜长梦多，节外生枝。”

    张茶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这次又杀了圣灵域的好几个人，圣灵域恐不会放过他。

    但想到这，张茶又面色凝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