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婵娟的不解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,“你看看你,连管个男人都管不住,就是拿捏不住他的钱包,也不该穷酸到连买礼服的钱都没有吧?”
苏婵娟扯了一下嘴角,借着白沐夏顺便贬低一下袁厉寒,“人以群分,这句话倒是真的,生长环境还真能塑造一个人,袁厉寒这点装门面的钱都不舍得花。有些人骨子里的卑贱是天生的,从上一辈遗传下来,想改都改不了。”
白沐夏的眼帘微颤,微微低垂,遮盖住了眸中的寒意。
从上回袁厉寒在苏婵娟面前初露锋芒之后,苏婵娟就明白过来这个继子已经不是过去可以任意拿捏的了。
唯一她还可以继续嘲讽的就是袁厉寒的血脉。
白沐夏和袁厉寒虽然是三年的合约关系,可是和汉堡却是接近十年的交情,袁厉寒被她如此贬低,白沐夏心头火气噌噌噌的上涨。
只是她在苏婵娟面前塑造的是逆来顺受的人设,此刻就不利于她自由发挥。
“妈……”白沐夏不甚惶恐的样子,“前几天我在“商场”杂志上看到对厉寒的专访,上面还写道厉寒很像爸爸呢!”
白沐夏在苏婵娟面前一向的愚笨,所以她姑且就装作听不出来苏婵娟是再说袁厉寒像他亲生母亲,反正苏婵娟是说袁厉寒的脾性遗传上一代。
苏婵娟眸光一冷,“谁说他像……”
苏婵娟到底有些顾忌,没有继续再说下去,而是变了口风:“算了,跟你说你也不明白。”
白沐夏懵懵懂懂地看着她,说道:“妈,我看你的礼服是用自己的钱买的呀,爸不是也没给你买过,那这样一想,他们两个都挺相似的,是不是?”
苏婵娟心头一堵,气不打一处来,她一个恶狠狠的眼刀子朝着白沐夏刮了过去,只是后者迷迷糊糊的,仿佛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一点。
要不是白沐夏一贯在她面前表现的奴颜婢膝,这会儿她就该怀疑白沐夏是不是在找机会讽刺她了。
白沐夏上前挽住了苏婵娟的手腕,情真意切的为苏婵娟考虑,“妈,我倒是没什么,我觉得嫁给厉寒之后,我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了。可是这样对妈你,我觉得委屈你了,我听厉寒说,上个季度爸从公司拿了不少的分红,按理说怎么都该买个礼物跟妈你表示一下的。”
白沐夏说到这里,自己先摇了摇头,“也或许是我误会了吧?我倒是听说了,爸托人买了一块原石,又亲自参与设计定制,可能是要给妈一个惊喜!”
白沐夏自然是听汉堡说的,袁光誉此人风流成性,对公司里的事务一窍不通,经过他手的钱最后转了个弯,全部落在了女人的口袋里。
对此苏婵娟和袁光誉闹过不少次,可是袁光誉为了自己潇洒的生活,在这个方面倒是坚持住了,没有将钱包上交,只和苏婵娟维持表面上的和谐。
要不是袁老爷子还在,说不定袁光誉连这表面上的和谐都不想再维持了。
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,袁光誉怎么可能费心给她准备惊喜,特地去买原石定制珠宝,袁光誉这笔钱也不知道是花在哪个狐狸精身上!
苏婵娟火气对准了袁光誉,要不是等会要参加晚宴,她现在就该去找人算账了。
苏婵娟姑且平复了一下情绪,“我这边也不用你操心。”
虽然知道白沐夏不是故意,可苏婵娟人就是迁怒上了让她丢脸的白沐夏。
“你有空抓自己的男人,早点生个孩子出来,别空占着茅坑不拉屎,袁厉寒那个妈都比你出息!”
苏婵娟总是讽刺袁厉寒出身不上档次,可自己的修养也从来不记得维持一下。
白沐夏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,圆滚滚的眼睛望着苏婵娟,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。
这样逆来顺受的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