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我吗?”夜莺随口应着,“我刚进屋你就唤‘娘’,我哪承受得住。”
丁琬好笑的摇头,把人拉到跟前坐下,说:
“喝口茶歇歇,累坏了。”
“可不是!一堆烂账,看的我头大。”夜莺说完接过茶杯,一口气干了。
丁琬见状又给倒了一杯。
两杯茶下肚,舒缓许多的夜莺,放纵的趴在桌子上,手指轻点桌面。
这样没规矩的她,也就只有二人单独相处时才能看得到。
以往在皇宫,她都要端着,毕竟是国母,要端庄、自持、大气!
丁琬起身,轻轻帮着揉捏肩头。
舒缓了一会儿,夜莺坐直身子,道:
“乐安县主在哪儿呢?”
丁琬指了指里间,回答:
“暖阁睡着呢。从到这儿开始就小心翼翼,特别懂事儿。后来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才哭,听着挺心疼的。”
夜莺颔首,无奈的叹口气,说:
“没法子啊,只有这么做,她才能不带任何包袱的生活。否则真要问责,她是最无辜的。”
正说着,屋门推开,翠云端着汤盅进来。
放在桌上,一边盛一边说:
“娘娘多喝些,夫人老早就让奴婢准备,炖了一个多时辰呢。”
“好啊,那我可不客气。”夜莺满口说着。
来到徐家,她最是放纵,而且不用怕被宫里的教养嬷嬷看到。
丁琬伸手接过来汤碗,放在她面前。
“你也真是有口福,昨天才得的乌骨鸡,放了画眉给的药包,你快尝尝。”
夜莺舀了一勺刚要喝,一股腥气窜入鼻子,忙放下、扭头干呕。
丁琬见状愣住,起身轻拍其后背道:
“你这是……有了?”
都是过来人,这样大的反应,并不难猜。
夜莺摇头,喝口水解释说:
“不是。小日子半个月前才来,怎么可能有。”
话落,不信邪的又舀了一勺,还是没等喝就干呕。
丁琬不敢大意,忙把汤盅的盖子盖上,吩咐翠云去请太医。
夜莺喝水压了压,丁琬进屋把剩的奶糕拿出来,道:
“这是刚才乐安县主用的,这边没动,你吃一块压压。”
夜莺没那么多讲究,拿起一块送进嘴里,翻腾的胃算是舒坦许多。
见丁琬一脸担忧,笑着摆手,道:
“估计是这几天累着了,再加上我在郡王府看那些姬妾哭哭啼啼堵心,所以才反胃。没事儿,别担心。”
见她主动提及,丁琬顺势开口问着:
“郡王府那边,您打算怎么做?”
夜莺一连吃了两块奶糕,舒服了之后回答:
“这有啥怎么做,府里的姬妾,给银子、放出去。下人留一批看宅子,其余的等伢行那边接手。至于郡王府的库房,清点出来封存,留给乐安县主出嫁做嫁妆。至于宅子朝廷收回,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。对了,你这边需要下人不?需要的话你让管家去挑几个,都是太夫人亲自挑选,没的说。”
丁琬一听这话,面色凝重,紧抿嘴角。
“怎么了?”夜莺不解,“你想要就要,不要没事儿,我就是建议,别有负担。”
丁琬见她理解错了,忙摇头,道: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嗯……这个……”丁琬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她相信佩玉打探回来的消息,但也相信太夫人用人的本事。
这怎么就……
“哎哟,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