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为啥?”
老太太没接东西,面色有些不好。
闺女不算远嫁,但也好些日子不见。更何况婆家没有人,过年还不来她这边,那去哪儿呢?
柳氏见婆母这般,柔声道:
“娘,自打他们两口子成亲,就一直都在咱家过除夕。虽说安辰没有家人,可好歹安家也有祠堂,总要供奉一下。如今他们把家安在了昉州,今年是第一年,总得给人家些时间,娘说对不?”
“那初二回门过来呗。”
“来回折腾啊。”柳氏轻声提醒,“万一过年那几天路况不好,他们过来你也担心不是?更何况初五你们老两口跟我们一起回去,到时候再府衙后宅碰面,也就是了。”
安排的明明白白,让老太太无法再提。捏着手里的东西,长叹口气,说:
“我跟你爹不缺钱,这孩子,给啥银票呢。”
老两口虽然现在不当家了,但手里的银子却不少。
两个儿子都给,孙子、孙女也给,闺女那边更不用说,光老人家自己手里攒的,就不老少。
哪个孩子要是急需用钱,她都能帮衬一把。
柳氏瞅着婆母的样子,轻声说:
“娘,这钱也是翠兰的心意,你就收了吧。”
丁母叹气,捏着东西,“猛”地抬头,道:
“老大家的,你没啥事儿瞒我吧。”
“啊?啥啊?没有。”柳氏局促的摇头,但面上镇定,看不出异样。
丁母见状,也觉得是自己敏感,摆摆手说:
“跟我去厨房瞅瞅。羊肉要是多,咱留一些包饺子。等琬儿生产时给她吃,长力气。”
“哦,好。”柳氏不住点头,下地穿鞋。
丁翠兰的事儿,瞒过这一阵子就可以,事后老人家若是真恼或者咋样,哄一哄也就是了……
……
因为柳氏的到来,徐家晚上特别热闹。
老爷子还跟二儿子、孙女婿,喝了两盅酒。
他精气神好,大家也都放心。
散席后,丁父微醺的被孙女婿扶回去,柳氏挽着女儿的胳膊,将她送去了主院。
孩子完全不用管,有徐致远看着,不用担心。
柳氏瞅着还算灵巧的闺女,轻声道:
“腿抽筋不?”
丁琬摇头,报喜不报忧的说:
“我每天都喝骨头汤,娘就放心吧。”
知女莫若母。
即便女儿说的轻松,她也猜到了闺女的不轻松。
等她上床后,柳氏自然的褪去她的袜子,瞅着水肿的脚,叹口气道:
“遭罪了,感觉比怀遥哥儿还肿。”
丁琬点点头,靠着床头,说:
“怀这个跟遥哥儿那时不一样,所以我奶说这胎八成是个闺女。夫君说如果是女儿,以后就不要了。”
柳氏笑着摸了下她的脸儿,道:
“女婿疼你,你是有福气的。你姥那边前阵子来信还问你呢,你给那边去信没?”
“去了,告诉我姥了。”丁琬柔声回应。
拉着母亲的手,心里无比踏实。
每天她都装出没有事情的样子,实则也是担忧。
柳氏一直陪着女儿聊天,直到徐永涵回来以后才走。
洗漱后徐永涵,冲着媳妇儿,说:
“画眉先前跟我提过,让宫里的稳婆给你摸一摸。据说她们摸得很准,大致可以估摸孩子具体多少斤。如果太大,就从太医那边喝碗催产药。你放心,不会有事儿,更加不会损害你的身体。”
他小心解释的样子,让丁琬笑着摇头。
他们这么多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