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可是琬儿出事儿了?”
管家走到跟前,摇头说:
“二夫人请放心,我们夫人正在睡觉,人很好。是宫里来了消息,东宫的媵妃娘娘生产,让香桃姑娘赶紧进宫。”
谭瑶吃惊,随后吩咐丫鬟去请人。
“香桃姑娘刚回房歇着,这又……媵妃娘娘怎突然发作?她不是也没到日子?”
管家摊手,表示自己不知。
香桃背着药箱,急匆匆过来,照顾都来不及打,就走了。
谭瑶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,长叹口气,缓缓摇头。
什么事儿都赶在一起,也不知这老天爷,到底要干啥。
丫鬟见状,走上前,轻声的说:
“夫人,咱们回去歇息一下吧,明儿您还要主事呢。”
谭瑶“嗯”了一声转过身,见徐永涵叔侄又一次拒绝了丁现的替班,无可奈何。
这俩人都是驴脾气,七天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,可是……家里还有一对娘俩呢啊!
“每隔一炷香就给灵堂送些蜜水,要温的。”
“是。”
月亮从乌云中慢慢露出脸,随后便被又一层乌云遮盖。
今夜,注定不是一个好天儿。
转天清晨,耿府吊唁之人络绎不绝。
谭瑶礼数有加的接待女客,男客都是丁文海、安辰在招呼。
丁现陪着那对叔侄守灵、还礼。
只一夜的功夫,徐永涵沧桑不少,徐致远仿佛也蜕变许多。
至于徐府坐月子的丁琬,因为要自己奶孩子,正在接受婆子的“摧残”——揉奶。
很痛,但一想耿氏留下手札,也就没那么痛了。
心痛很身痛,还是不一样的。
“夫人,好了。”
“嗯,你下去吧。”
丁琬说话自认很平静,可是……
“夫人,您现在不能着急上火,否则奶水下不来。就算下来了,二少爷喝了火奶,也会难受的。”婆子大着胆子提醒,后背一阵凉汗。
平日在徐家怎么都好,但这两天,需要夹起尾巴做人。
丁琬回神,看着眼前的婆子,淡然上扬嘴角,道:
“是老夫人让你提醒我的?”
她是贴身伺候耿氏、陪伴耿氏最后这段日子的人。
婆子双膝跪地,郑重磕头,说:
“夫人,奴婢知道您对奴婢寒心,奴婢不能辩解。奴婢生了五个孩子,做过五次月子,还算有经验。劳烦夫人让奴婢留在您身边伺候您出了月子,您再赶奴婢走,好吗?”
诚挚的语言,郑重的态度。
丁琬怅然失笑,摆摆手,说:
“你下去吧,我没有怪你,更不会赶你。母亲留信说了,除非你不想做,否则就一直留着你。但有一样,不能生二心。”
婆子闻言急忙磕头,满口应下。
人走之后,丁琬摸着手札的封皮,开口——
“翠云,宫里那边,可有消息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翠云老实回答。
夜莺跟丁琬相比,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
她从昨儿夜半开始折腾,如今都辰时正了,还没有消息。
丁琬看着一旁熟睡的孩子,紧抿嘴角。
他的到来她很高兴,可日后他的生辰就是祖母的忌日,这……
“夫人,我扶您在躺着歇会儿吧。”
翠云的声音,打断她的想法,丁琬缓缓点头,借着她的手劲儿躺下。
婆母离开,她连柱香都没法上,真是太不孝了。
鼻酸,翻身,脸儿冲里。
放任自己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