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天晨起,京城大街小巷热闹无比。
舒府的舒梓杉,昨夜醉酒,大闹蜀香煸炉屋。
不仅把郑家郑玉堂打了,还连带着把桌上的其他几个食客都揍了。
蜀香煸炉屋的一楼,也砸了。
据说砸的很彻底,一块装饰的岩石雕刻,被砸粉碎。
单这一块雕刻,就值上万两银子。
还没算其他店铺内的东西。
丁琬等人一边吃饭,一边听翠云最新得来的消息,纷纷摇头
醉酒?
昨天根本就没机会在那吃饭,何来醉酒一说?
“……不知如此,据说那食客里还有将军的副将李大人,也被揍了。”
“李副将也被揍了?”徐致远怪叫,难以置信的蹙眉追问,“李大人在军营,可是会拳脚功夫的啊!”
翠云闻言,“哎呀”了一声,屈膝行礼,说:
“大少爷有所不知,这舒梓杉带了不少人过去呢。您可别小瞧了这舒梓杉,认识人不少,据说里面还有武林高手,李大人被打的都起不来了。”
丁琬也惊讶了。
舒梓杉什么德行,她见识过。
介绍狐朋狗友她相信,结交武林高手?
估计那是他爹能做出来的事儿,他应该没有那个能耐笼络人心才是。
耿氏放下筷子,冷笑着道:
“明明昨日那小儿连桌都没上,何来酒醉一说?舒家今日,怕是要成众矢之的了吧。”
丁琬耸耸肩,赞同的点点头,道:
“也只能用这么个借口,不然舒梓杉难逃牢狱之灾。”
耿氏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赞同。
随后看着徐致远,敲打着说:
“如今你是这京城一员,日后出去,要切记不可莽撞行事。那些二世祖,表面过得去就好,不许深交,明白吗?”
徐致远重重颔首,急忙拱手道:
“祖母放心,孙儿一定记住。”
耿氏总会赶在合适的时机,提醒孙子。
大家早就习惯了。
丁琬夹菜放在耿氏的碟子里,道:
“娘再吃点,舒家什么样随他们,跟咱家入关。我听哥说,鱼苗已经找到了,搞不好今儿过去,就能看到下鱼苗。大现就劳烦娘跟致远陪着了。”
“真的吗娘?今儿真下鱼苗吗?”徐致远略有些激动。
耿氏笑弹他额头一记,道:
“你啊你,哪有热闹往哪钻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徐致远憨笑,随后扭头看着丁现,说:
“我舅也没见过呢。”
“是啊伯娘,我也想去瞅瞅。”丁现一向宠他,说什么是什么。
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吃早饭,徐永涵意料之中的没有回来。
不过大家都习惯了,而且他转天休沐,不急在这一时。
吃过早饭,丁琬把祖孙三人送走,自己坐在书房整理房契。
其实车队城内的据点不用太大,但是院子一定要大。
不然东西放不下,丢了担责任。
车队不止如商队一般,运送南北物件售卖。
还负责给寻常老百姓家,往外地亲戚那里捎个物、送个信。
没有官职的人家,是不可以用驿站传递东西,所以车队应运而生。
选来选去,还是选了城边的那处七间房子最为合适。
独门独院,左右两侧的房屋买下、打通,应该就足够了。
至于其他的房契,丁琬微眯着眼睛,冲着门口道:
“去唤管家进来。”
不多时,管家从外进屋,拱手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