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都是昨天下午丁槐帮着买的。吃过早饭我们就启程,没耽误工夫。”丁琬恬静的回答。
耿氏把带回来的东西,一份一份拿给他们,道:
“永平镇的锅盔好吃,多买了些,咱们一起常尝尝鲜。这布也是那边的,说是啥扎染,反正看着挺漂亮,大家都作身衣服。没啥好东西,大叔、婶子,你们别嫌弃。”
丁母听听到这话,忙摆手,道:
“看你,太客气了。这还不好?这就鼎好了,是你有心。”
丁玮看着东西,翻了个白眼,转身出去。
丁现看见,跟着出去,拉着人到一旁,说:
“小玮,你怎么了?”
丁玮看着老实的大哥,咬唇道:
“那些东西,说是他们给的,其实就是用老丁家的钱。大伯做举人、办学堂,赚了那么多。不说给咱们留些,都给了这闺女。”
丁现闻言蹙眉,看着亲弟弟,纠正:
“这话你说错了。咱们堂姐开酒坊,能自己赚钱。那些是她自己买的,不是大伯给的。”
丁玮撇嘴,不乐意的道:
“你没听丁琬刚才说的吗?那是丁槐昨天下午买的。丁槐,谁家人?谁掏的钱?”
丁现深吸口气,口音有些微愠的道:
“那是大姐,不可直呼姓名,你的规矩都学哪儿去了?就算是大伯给的也正常,那是他女儿。更何况还不是大伯给的。”
“那咱们是他侄子,正经的丁家人。”丁玮强调,“咱俩咋啥都没有?”
丁现这下彻底生气了。
铁黑的面色,一言不发的睨着他。
直把丁玮看的心虚,这才开口说道:
“小玮,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。赵家人不管说什么,你都不要听、更不要照做。你记住了,你是丁家人。咱娘有今日,全都是赵家所为,怪不到丁家头上,懂吗?”
“为什么?”丁玮反问,“但凡咱爹照顾一下,当日在衙门松口,咱娘也不会吐血身亡。”
赵氏没了,他害怕亲爹,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大哥。
可偏偏……
丁现深吸口气,强忍着怒火,道:
“你只要记着我的话。咱娘的死,是赵家造成,不是丁家的责任。还有,日后你离赵家远点,好好念书。自己的前程需要自己去挣,别想着不劳而获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。
奶奶让他跟爹爹,这几日都在这边住,一直到过完年初五。
可家里的房子不能断火,趁着天亮过去烧一遍,晚上再烧一遍就够了。
丁玮看着大哥的背影,后槽牙咬的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
果然姥姥说的没错,大哥就是跟丁家一条心,分不出里外、好赖。
狠狠翻个白眼,转过身,不知何时丁槐站在身后。
冷“哼”一声直接进屋,什么都没说。
丁珏隐于暗处,等人走后,拉着徐致远出来道:
“这些日子盯着点,我总觉得他会不老实。”
丁槐点头,三个人又出去跑山了。
丁琬跟耿氏在这边稍微坐会儿,便回了家。
这次去永平镇,张家对他们的不错,很热情。
跟张喜年长谈了一次,终于决定果醋、果酒的生意,交给他。
只等年后铺子开张,就来拉货。
耿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:
“孩子,你给喜年让了太多的利,万一出事儿咋办?”
更重要的是先给货、后算银子。
这要是卖不出去,货没了,银子也损失了。
丁琬看着担忧的婆婆,摇摇头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