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琬下意识的话,让妇人跟萧逸帆都愣住了。
妇人看着她,疑惑的问:
“小娘子认识我家公爹?”
呃……
丁琬察觉自己失态,想要否认,可一转念,还是笑着点点头,道:
“前些日子我婆婆生病,来回春堂抓过几回药,有两次是王伯抓的。王伯人好,细心告诉我咋熬药,所以就熟悉一些。”
妇人闻言,“啊”了一声颔首,摸着儿子的发顶,道:
“我家公爹就是如此,心善。”
“是。”丁琬应着。
萧逸帆站在一旁,听她们二人寒暄。
对丁琬刚才说的话,一个字都不信。
明明这女人想要否认的,可后来就点头了。
即便是王伯告诉她如何熬药,也不至于她表现的那么熟络。
为何要隐瞒呢?
寒暄片刻,妇人看着丁琬,道:
“今日多谢妹子了,我还有事儿跟公爹说,就不聊了。”
丁琬颔首,客套的道:
“好,嫂子有事就去忙,我也溜达溜达。”
萧逸帆看着妇人,轻声提醒道:
“王伯今儿去乡下收刺五加了。你有什么事说与我听,王伯回来我转告。”
妇人听到这话,侧身行礼,叹口气说:
“既如此,就有劳东家了。刚才云庄那边来信,说今年春雨足,种的草药有一些苗没出齐,让补一补。”
丁琬听到这话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记。
补药苗?
补药苗不是两年后的事情吗?
怎么现在会提出来?
萧逸帆闻言蹙眉,看着妇人不解的道:
“药种都是去年挑选好的,为何还会有没出齐的?很多吗?”
“奴家不知。”妇人摇头,牵着儿子看他又道,“来人见公爹不在家,就传了一句话,便走了。”
萧逸帆双手背后,“嗯”了一声算作了解。
妇人应该是还有事儿,冲丁琬颔首一记,拉着儿子离开。
丁琬看着沉思的萧逸帆,幽幽地道:
“萧爷,小妇人有个疑惑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萧逸帆闻言醒神,看着她说:
“小娘子有什么疑惑尽管问。可是你婆婆的病吃了药没好?”
“不是。”丁琬忙摇头。
这咋能突然这么说,想哪儿去了。
“是这样,小妇人斗胆想多嘴问上一问。这云庄药苗没出齐,为何不跟主家说,而是跟王伯说呢?”
萧逸帆看着她,玩味的挑了下眉头,道:
“小娘子想说什么,旦说无妨。”
丁琬深吸口气,直视他的眼神,说:
“这么大的事儿,就派个人传句话,其他什么都没留下,总觉得如陷阱一般。小妇人是农村妇,想法啥的,比较直。”
萧逸帆不在意的摆手,看着她轻笑说:
“小娘子多虑了。像庄子上的长工,一般有这样的事儿,只需要跟管事说一下即可,不用非得汇报给主家。”
丁琬见他并不在意,抿唇又道:
“那萧爷就不纳闷吗?”
“纳闷什么?”
“往年的药苗都出的极好,为何今年的不行。也是去年留的种,怎么偏偏就出了问题呢?”
丁琬看似平静,实则有些着急。
前世,王伯带着药种去云庄,半路就被害了。
云庄的管事年后突然染上赌钱的恶习,因为填不上窟窿,故而骗王伯这边再给出药种。
大周朝草药金贵,药种就更金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