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是言清月身边的丫鬟,言清乔在做小言神医的时候,给二王看过一次病,当时就是这个丫鬟在马车上面奉茶。
现在想来,应该是言清月身边的心腹,当时怕那个叫什么飞刀的侍卫识人不清,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小言神医,便提前把这个丫鬟安排在了马车上面,去看他一路上的表现,再结合着二王府内被请到的青金,言清月这才确定他是真的。
有疑虑是没错的,只不过猜测的方向有些相反了,毕竟言清乔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小言神医,但是却不是宋神医的徒弟,甚至都没有送神医这个人,所以循环往复,这就是一个死证。
言清乔只当没见过这个丫鬟,顶着剧烈的日头,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来人,露出一种柔弱又不明所以的神情。
;给各位主子请安。
来着的丫鬟神情高傲从容,显然是认识言定章和连晓曼的,最后目光流转间,瞥过了言清乔的身上,唇角意味不明的翘了一翘。
;奴婢名叫喜棋,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,此番前来是为王妃娘娘带两句话的。
;王妃娘娘请说。
言定章和连晓曼都跪了下来行礼。
言清乔翻了一个大白眼,很想对这个名字叫做喜棋的丫鬟来一句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但是现在这个氛围不太允许这样粗鲁的话从她的嘴里出来。
想了想,戏都演到了这里,如果现在露出了马脚,反而就是前功尽弃了,言清乔便琢磨着假装要站起来。
她的设定是被来连晓曼一连踢翻了几个跟头,病弱到满脸是汗,根本就站不起来的孱弱小姑娘,所以撑着手臂勉强挣扎了好一会儿,都没有如愿站起来。
谁都能够看得明白言清乔的虚弱。
偏偏那喜棋就站在原地微微笑着看言清乔,有一种静静看着言清乔演的迷之微,笑容特别让人不舒服。
玉嬷嬷抱着言清乔的肩膀,冷笑了一声便说道。
;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看看爹娘是什么样的货色,女儿就是什么样的货色,就连女儿派过来的一个小丫鬟都知道欺负姑娘,可想而知,姑娘平日里在侯府那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。
;嬷嬷。
言清乔娇娇柔柔的叫了一声,似乎是出声阻止又似乎是欲言又止,只白转千回,在王婆外面的那些观众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玉嬷嬷继续在旁边打配合,叹了一口气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
;姑娘你就是心太软了,别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,把你欺负成这样了,你还要处处为别人说话。
;不会的不是这样的嬷嬷,姐姐是王妃,虽然平日里我们都不太能够见到姐姐,但是我想姐姐应该是疼惜我这个妹妹的。
以退为进,玉嬷嬷有点想笑,在之前不清楚言清乔是个什么样品性姑娘的时候,还担心她今日要在这里吃亏,如今在听他说的每一句话,恰到好处的拿捏住了分寸,同时也把问题抛给了对面的人,就这样的性格,果然是那个人没错了,也只有那个人能像小狐狸一般从来不肯吃亏半分。
果然,言清乔这两句话不把门口的那帮群众怜惜心理吊了出来,众人纷纷窃窃私语。
就是这样的地位,家里的姐姐甚至都没有把这小姐妹妹都已经被母亲踢成这个样子了,竟然还要烫,勉强站起来行礼,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?
;早先听说二王常年身体不太好,不管是御医还是大夫,都说这位我们也应该活不了很久了,说是好几年都没有找到个合心意的王妃,高门的姑娘看不上二王这个身体,不愿意嫁给这样的病秧子,第一门小户的有没有资格能够当上正妃,二王妃却嫁了。
;哦,那这事情我就理明白了,这位二王妃之所以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