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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楠歌自幼调皮捣蛋,什么祸几乎都闯过,是以她故意说的含糊其辞,就算是沈齐远追究下来也不能说她假传圣旨不是。</p>
守卫的人果然愣了一下,对视一眼有些犹豫。</p>
沈楠歌可不管这些,抬腿便往里走,几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。</p>
再怎么说东宫那边还有暗卫看着,自然有人汇报给沈齐远。</p>
而沈楠歌特意挑了个大早,便是知道入冬以来,北地大雪纷飞,酿成了雪灾,沈齐远这些日子正在朝堂上忙上忙下,定然不可能直接退朝拦自己。</p>
她只要见到了白晓瑾,那便可以了。</p>
千秋国北境。</p>
连日的大雪几乎封住了山路,一辆马车在雪中艰难的行驶着。</p>
“公子,前面的路没了,有个破庙,我们等雪停了之后再走吧。”</p>
赶车的壮汉探了探路,隔着风雪大喊道。</p>
“好。”</p>
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,一只有些纤瘦白净的手挑起了门帘,身材高挑却有些瘦弱的男子缓缓走下马车。</p>
男子身穿玄色长袍,裹着厚厚的袄子,雪白的毛领被风吹起,遮住了些许容颜,一头黑色的长发用白玉冠简单的束着。</p>
目光看去,那被遮住了些许的面容才配的上面如冠玉四个字。</p>
男子顶着风雪踏入破庙之中,一举一动尽是优雅从容。</p>
倘若有人在这,或许会认出,此人便是已经死去的前太子、先惠阳帝——沈景行。</p>
车夫将马车放好,从车内拿了些许褥子垫在厚厚的干草上才扶着沈景行坐下。</p>
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,舟车劳顿让沈景行的面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。</p>
一个多月前,他是在一座陌生的房子里醒来的。</p>
破旧、昏暗、满是草药味,若非胸口剧烈的疼痛,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地府了。浑身软绵,用不上力气,沈景行只能勉强动了动嘴唇。</p>
“师祖,师祖,这位公子醒了。”</p>
眼前有些模糊,耳边倒是响起一个清脆的童声,不多时,他便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声音,一道光线也射了进来。</p>
模糊中一些汤汤水水被灌入喉中,苦涩在最终蔓延开来,喉咙似乎也能发出些声音。</p>
“师祖,公子好像有什么要说的诶?”</p>
那个童声发现了他极力张合的双唇。</p>
“晓瑾......”</p>
沈景行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