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湛行把许嘉睿送回了许家老宅,沈又伶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归来松了一口气,“你这孩子怎么能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?你知不知道把我们都担心死了!”
许嘉睿面露歉意,他是觉得这件事自己可以解决完,然后再回家,不会出什么其他的问题,哪知惊动了这么多人。
“二奶奶对不起,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。”
他认错及时且态度极为诚恳,沈又伶也不好再说他什么,只是又忍不住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,最后问道:“你忽然跑去朱家做什么了?朱昌明没把你怎么样?”
虽然沈又伶并不熟悉朱昌明,但单单从朱婷蓉这件事来看,朱家就没一个好东西。
许嘉睿如实交代,将口袋里的断绝书给拿了出来,在沈又伶的震惊下,只听他特别平静地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,但我希望他们这辈子都不要再来打搅妈妈的生活。”
沈又伶将目光放在最后的落款上面,她不解地问:“朱昌明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范?就这么顺利地把字给签了?”
说到这儿,许嘉睿便坏笑道:“我手里有可以拿捏他的证据,他不得不从。”
沈又伶追问:“什么证据?”
许嘉睿晃了晃手,“这个是我和笑笑的秘密,不能告诉其他人。”
说完,他指了指楼上,“笑笑是不是在房间里?我去找他!”
沈又伶无奈地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他在上面呢,去。”
许嘉睿点了点头,将断绝书给重新收好,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上了楼。
沈又伶看了一眼他的背影,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祁湛行的身上:“湛行,辛苦你跑一趟了。”
祁湛行礼貌却不失距离感的说道:“应该的。”
说完,他也转身上了楼,乔知语是知道这件事的,看到他回来了,便问:“怎么样了?小睿接回来了吗?”
“回来了。”
乔知语刚洗完澡,她边拿毛巾擦头发便问道,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他怎么会想到一个人跑去朱家?”
祁湛行便把前因后果都告知了她,乔知语听完后唏嘘不已,“小睿还真是懂事啊,都操心这些事了,我看那所谓的把柄估计就是笑笑给他弄到的。”
祁湛行没反驳,因为他也这样觉得。
就朱家那点事,以祁子霄的本事随便查查就能掀了他们的老底。
“话说回来,那你岂不是跟许绍康撞上了?小睿是你接回来的,那许绍康岂不是气死了?”乔知语几乎都能想象到许绍康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祁湛行一本正经地说:“以个人魅力取胜。”
“噗——”乔知语捂着肚子大笑出声:“你确定不是因为咱们儿子的魅力吗?”
祁湛行纠正道:“他的便是我的,我的还是我的。”
乔知语:“……”儿子知道你这样占他便宜吗?
第二天早上,医院里朱婷蓉看到那封断绝书之后,沉默了好一阵,许嘉睿守在病床边,看到她脸上的表情,心中不由得一紧:“妈妈…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?”
朱婷蓉缓过神来,听到儿子自责的声音,她连忙抱住了他,“没有,你做得对,我的确早该跟他们断绝关系了。”
如果不是她心软,她也不会再次被他们算计上。
许嘉睿松了口气,他握着朱婷蓉的手,轻声道:“妈妈,你要是舍不得的话,那就不要签了,反正我也警告了朱昌明,他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
朱婷蓉眼中蓄满了泪水,明明她才是母亲,可偏偏现在还要儿子替她操心这些事,她自责不已,没能给儿子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,是她这个母亲的无能。
“我没有不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