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你也别恨我,谁让你活着就是碍眼呢?
如同坟墓般惨白寂静的病房里,身穿高订礼服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垂死挣扎的乔知语,艳红的唇高高扬起,勾勒出一个讽刺鄙夷的笑容。
乔知语嘴唇直哆嗦,胸口的郁气难消:;何欣雅,我对你不薄,你居然……这么对我,你……不得好死。
;不得好死?乔知语,你搞清楚,现在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呀!你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巴不得你早点死,亲人不在乎你,朋友是被我收买来的,连未婚夫都被我睡过了无数次。何欣雅弹了弹手里的针管,噙着笑将尖锐的针头推进乔知语的静脉,;啧,你这一辈子啊,活的连个笑话都不如。
随着她话音落下,心电监测仪上的心率显示急促的跳动了两下,最终变成了代表心脏停跳的平直。
——你这辈子活的连个笑话都不如。
女人轻鄙的话如同恶魔低语般不断在耳边回响,强烈的窒息感和眩晕感袭上乔知语的心头,她捂着胸口倏地坐起身。
她赤红着眼眸打量着周遭的一切,舒缓高雅的钢琴曲,来来往往的衣香鬓影,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寒暄客套的豪门男女。
很明显这是一场上流豪门间最常见的宴会。
熟悉的场景,熟悉而又陌生的人!
这是……六年前?
她竟然回到了六年前!
乔知语望着不远处的人群,眼底的恨意和憎恶杂糅成浓稠的漆黑,最终彻底沉淀在眼底,成了毫无波澜的死寂。
她想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……
这一夜堪称是乔知语此生最大的转折点,她毫无防备的喝了被何欣雅加了料的酒,然后又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渣一起被抓奸在床,一夜之间她成了上流圈子里最大的笑柄。
而真正让她坠入深渊的是……她怀孕了。
彼时的她愚蠢的可怕,信了何文峰那套要保护乔家名誉的说辞,老老实实的躺上了手术台。
再之后,手术出了意外,随即她在病床上躺了六年。
六年里,入赘进乔家的亲生父亲何文峰时不时的来探望她,目的就是利用自己彻底抢走乔家所有的资产,而他的私生女何欣雅更是频繁的出现在她面前示威。
等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后,便被何欣雅了结!
乔知语倏地站起身,陡然袭来的眩晕让她眼前一黑,濒死的痛苦与绝望褪去后,身体上的燥热狂狼般涌来。
;……唔。
她撑着沙发扶手,恨得睚眦欲裂。
没想到她重生在了喝下那杯酒的时候,乔知语很清楚那杯酒里加的料有多狠,要不了半个小时,她就会彻底失去理智。
她会随便拉个男人求欢,会毫无底线的跟一个居心不良的人交织纠缠……
不!
好不容易才会地狱里爬不回来,她绝对不会再绊倒在同一个地方!
乔知语抓起被她随手放在旁边的高脚杯重重磕破,然后毫不犹豫的用玻璃渣刺穿手心。
钻心的痛疼让她猛地打了个哆嗦,换来的却只是短暂的清醒。
她知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