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咋能?”杨大爷见她想歪了,说道,“红叶子那丫头平时少言寡语的,谁让帮忙啥的从来不说二话,是个好孩子,就是朱越那个事……凭心论起来,也不是你娘的错。可是……”杨大爷话锋一转,“毕竟村长父女都因为这事死了,丢了命了,你说那俩娃娃还能好吗?这村里一大半都是姓杨的。”
石云清忽然想到一件事,于是问道,“当年的杨朱越还有个极好的姐妹,杨大爷知道是谁吗?如今她名字叫杨楚月。”
差点把正事忘了,腊月感激的望着石云清,幸好他提醒。
见杨大爷一脸疑惑的,腊月忙解释道,“或许当年她不叫这个名字,您只从杨朱越身边亲近最好的姐妹去想就是。”
杨大爷摇摇头,“朱越身边要说相好的玩伴那可是多而且多,不过都不曾出过砚花水,都嫁人了,你们说的可能不是砚花水的?”
“就是的!”腊月忙道,“大爷您一定要好好想想,这个杨楚月在我娘生我的时候下毒害了我娘性命,后来又害了我爹的性命,是个歹毒无比的人,这样性格的人应该不难回想,您千万好好想想,我替我爹娘求您了。”
昨夜听到手下禀报的时候,石云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,只是还不能十分的确定,此时见腊月问出来,便静静的盯着杨大爷的反应,一丝一毫的异常也不放过。
果然,腊月说完这句话后,杨大爷愣了一愣,手微微抖着,掩饰的去抽手里的烟,却忘了方才就已经抽完了,烟锅里空空的,烟灰早就被他磕在了脚下。
“我不知道这么个人。”杨大爷天人交战许久,还是选择了隐瞒,也不敢看腊月他们两人的眼睛,“我劝你们俩娃还是赶紧回去,这砚花水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,就让它过去。”
这副样子显然是知道什么的。腊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的恳求,“杨大爷,求您看在亡父亡母的份上帮一帮小女,如今我也被此人迫害,”她倏的翻起裤管,膝盖处的疤痕青黑乌紫狰狞怖人,“大爷,这就是那个人害的,她几次三番暗里明里害我,这膝盖的伤若不是二水哥救治及时,当时我就去见我爹娘了,昏迷了许多天才从鬼门关回来,就算这样也留了后遗症,到现在我每天都要忍着钻心的痛……”
腊月说的可怜,听的杨大爷眼圈都红了,但依然不为所动的噙着个铜烟嘴干抽着,只是手抖的越发的狠了。
赤着膝盖膝行几步,膝盖一下子磨破,石云清心里一紧就去扶她,被腊月推开,哭着继续哀求,“杨大爷,当初我爹娘对村里人多有帮助,就是后来我们家开了胭脂铺子,爹娘还挂念着村里人日子苦,偷偷派着伙计每年来砚花水高价收购羊犀草,为村民谋福祉,杨大爷,您就忍心看着他们唯一的孩子被那个恶人残害吗?”
杨大爷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亮闪闪的流下两行泪,“不是我不帮,我……这村里……嗐……”
他叹口气,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,皱着眉头,唉声叹气。
石云清一看知道有戏,略一沉思,一把拉起腊月,满脸心疼的为她擦去膝盖的脏污血迹,回首对杨大爷淡淡道,“杨大爷不愿说也就罢了,我们夫妻却有一事相求,还望大爷能帮上一帮。放心,不会让您为难。”
杨大爷心存愧疚,见石云清说话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,一下就想到了当年的邢啸天,那真的是个温厚宽和的年轻人,砚花水谁没有受过他的恩惠?
“你说,只要不做难,大爷啥都帮你们。”
石云清郑重一揖,看了看腊月,深情而专注,“我与阿昔两情相悦,想必大爷早就看出来了,此次回砚花水,实在是在邺城被那恶老太迫害的无路可走了,既然不能查出她是谁,有什么目的,与其被她迫害致死,还不如就死在我岳母的院子里,我们一家四口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