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清晨,花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发展自己居然睡在封战的脚塌上,猛然惊醒。
自己怎么睡着了呢?她转身看向空空的床铺,微微一愣。
人呢?这么早就起床了吗?
花栖呆呆地坐了会,自己居然在脚踏上睡了一夜?还好这脚塌上铺的是松软的貂皮,也难怪她会觉得比自己那张硬床还要舒服!
嗯!这算不算是同床而卧呢,虽然他俩睡的高度不同,但是也算是在一个床上吧!花栖突然笑容邪恶地扫了一眼封战那宽大的雕花木床,撇了撇唇角。
小气鬼,床那么大,居然让她这么个弱质芊芊的少女睡脚塌,简直没有人性啊!
花栖冷哼一声,突然爬上封战的床,抱着他那双超轻的云锦棉被,左翻翻右滚滚,从床边一直滚到床里,又从床里又滚了回来,都是薄荷香,她喜欢。
不让她睡,她偏要睡,惹毛了她,就连他也睡了。
待到花栖滚够了,从床上跳了下来,整理了一下床铺,推开房门,准备打一盆水,洗洗脸。
空气湿漉漉的,混着淡淡的春草香,很是清润,花栖伸出小手,毛毛小雨星星点点地滴落在她的手上,凉凉的却不是很冰!
淡淡的细雨中拌着沙沙的风声,花栖双手遮在头顶,凝目看去……
高大的榕树尖上,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子手持一把银色长剑如匹练般上下翻飞。
细雨绵绵,男子身姿挺拔夭矫,洁白的衣袍微微有些潮湿,他反手便是无数个漂亮的剑花,在半空中像一只展翅高飞的的孤鹰,忽而腾空而立,忽而极速翻转,招式凌厉又霸气。
花栖看不出好坏,就觉得他舞的漂亮,看起来像是在跳舞!
花栖怔怔地立在门前,这是她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轻功与剑术,原来真的会有人能如此身轻如燕,立于树梢,飞在半空中,真是太神奇了!
她看着看着突然眼前一花,再定睛看去,哪还有封战的身影。
奇怪,人呢?她向前跑了两步,有些纳闷地挠挠头,怎么回事,一眨眼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呢!
;你在找什么?
花栖一惊,猛然转身,不可思议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封战。
细雨淋湿了他的长发,湿漉漉地垂下,他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肤更显得晶莹剔透,锋利的眉梢颜色似乎也更重了些,纤长的睫毛覆了些许水汽。微微下垂,遮挡了锐利的冰眸,他微微抿了抿玫瑰色艳丽薄唇奇怪地打量着她。
初春浅碧色的青石上,一袭白衣男子出尘若仙,幽幽而立,竟仿佛自画中而来……
花栖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地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……
那样触目惊心的绝美容颜,缓慢地靠近自己,花栖倏而转过身去,用力地抚上自己的心脏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直到很久以后,她才知道原来那时,自己已经心之所动,情难自禁。
;小栖?
是封战那微凉又清越的嗓音,花栖觉得心更难受了。
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心脏病了?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如此不舒服。
;还傻愣着干什么,雨下大了,还不进屋?
;哦!花栖回身!瞥了一眼那玉树临风的背影,再次揉了揉心脏的位置,缓步走入房中。
进了屋的花栖向内室瞥了一眼,却是骤然睁大双眼。
浴桶?
这是……要洗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