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来得蹊跷,连清儿一时间也没有了头绪,她看着那军医,道:“给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。”
还没等军医开口,年廷锋便打断了他的话,开口直指连清儿:“王妃,本将念在你是一个女人家,又是皇亲国戚,所以对您未约束,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在军营中胡来,你又不是正经的医师,凭借着一点经验之谈就敢医治重伤的将士,现在还弄出人命来了,王妃,恕我直言,若是您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,想必将士们是不会服气的。”
年廷锋自认为语气已经非常委婉了,这件事情发生之后,整个伤兵营里人人自危,坚决不肯再用来历不明的药物,甚至很多已经心生怯意,不想医治后继续上战场了。
“年将军,你对将士们的心我都懂,但是在这件事还未水落石出之前,请您不要妄言,我的药方都是经过检验的,绝对不会有问题,为了证明我的清白,我想要见一见阿山的遗体。”
年廷锋自然是不乐意,在他看来,连清儿就是做错了事不肯承认还要死鸭子嘴硬,生怕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“王妃,我奉劝你,趁现在事情更没有完全发酵,在整个军营里传播开来,你还是离开为好,否则王爷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你给毁了!”
他的话说得难听,连清儿也有些生气,她盯着年廷锋的脸,道:“难道年将军就断定是我的医治出了问题,导致的伤兵死亡吗?那如果这个理我不认,就这样平白污蔑我,将我赶出去?”
说罢她又想到一样东西,道:“而且就算不给我看病人的尸身,那我先前做出来的药粉,年将军这里也有一份,倒不如拿出来,让您更加信赖的医师检测一番,如果这样药粉没有问题,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并不是害死阿山的凶手。”
谁知听到这话的年廷锋冷哼一声,道:“王妃的药粉我可不敢拿在手里,万一有什么能渗进皮肤的成分,那岂不是又害了一条命,我早就命人将药粉扔掉了。”
连清儿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,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年廷锋竟然将关键性的证据给扔了,这简直实在是太滑稽了。
“那就去找阿山当时身边的医师,药粉定然不是一次性用完的,能剩下一点就是一点!”
见连清儿如此执着,加上跟随他而来的几个副将和医师也觉得有些道理,年廷锋只能道:“既然王妃坚持,那这件事就交给他们去办,在事情查明之前,王妃还是不要走出这个帐篷的好。”
说罢,年廷锋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等帐篷里的人都走干净之后,连清儿才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年廷锋答应了让她找一下证据,否则这个人命还真就算到她的头上了。
“小姐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,要是这个年将军使了什么计谋,让那证据也消失了,那您岂不是百口莫辩?”红雀非常担忧地问道。
“说起来也奇怪,我来到军营里也不过两天,所作的事情应当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可就算这样,他还是坚决认为我是杀人凶手,他是不是有些太过急切了?”
大敌当前,连清儿不愿意随意揣测这位将军,但是他今天做的事情,的确十分可疑。
“这样,红雀,为了防止他派人偷偷毁灭证据,你偷偷混进医师里面,找机会调查一下,可以吗?”连清儿看着红雀,脸色十分的凝重。
红雀自然是非常愿意给自家小姐分忧,当即道:“当然可以,我这就去,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,他们这些人,不就是仗着小姐你独身一人,没有靠山,才敢这么对你的吗,等王爷回来了,要他们好看!”
连清儿拉着她的手,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示意了一下门外鬼鬼祟祟的影子。
想必他们已经被人监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