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公子,二公子。”容莲不敢置信,她梦想中的好日子一转眼就变成了地狱,她大喊着连珏,希望他能回心转意,可回应她的只有家丁粗糙的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连珏听着外面的尖叫,气得将面前写了一半的信纸又扔掉,重新另起一头。
王爷亲启。
刚写了两行,门又被敲响了。
连珏正欲发火,就听门外戚氏的声音响起:“珏儿,我是娘亲。”
连珏开了门,见戚氏着急地让人扶着,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。
“到底怎么了,娘。”连珏将她扶进来,倒了一杯茶水给她顺一顺喉咙。
“你妹妹不见了!”戚氏满脸焦急地说道,“昨日晚间回来的时候,我多说了她两句,便和我顶嘴,我只不过略提了一下她和王家的婚事,就哭哭啼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,我以为今日她也在房间里,去看了薇儿之后,发现她不在,盘问了一下丫头,竟然从昨晚起,她就偷偷溜出去了,不知道去了哪里!”
连怀为了皇商一事,掏空了家底,她的陪嫁也消耗一空,城里的铺子悄悄找黑商卖了不少,如今就剩下一两家每天收入的一点银子了。
这么一点,甚至都足够付钱庄里的利息。
戚氏早就偷偷将两个女儿的首饰宝贝卖了不少,索性连薇现在不清不醒的,也用不上那些东西。
而连蔷一向是个懂事的,其实以为这些事情不用她明说出来让人尴尬,连蔷自然知道。
晨间的时候,管事的来找她要这个月的月例银子,以及银庄又开始上门催债了。
府里的人不少,银庄那里,没个大几百银子也打发不了,这一笔银子,戚氏竟然都快拿不出来了。
思前想后,她回忆起曾经给连蔷送过一枚价值不菲的镯子,用料和做工都是订好的,要是卖出去,至少也得几千两银子,能救一救眼前的急也好。
可等她去了连蔷的房里,发现不仅人不在了,那些贵重的金银首饰也跟着一道不见了。
戚氏捏着自己的手帕,急得是六神无主,如今他们家正值困顿之时,原本想着把连蔷嫁给王家,先拿点礼金补一补商行里的窟窿,可没想到,婚事还没敲定,连蔷人竟然带着珠宝消失了。
“平日里她也是极乖巧听话的,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!”见儿子也不说话,戚氏不由得痛哭起来。
如今这个家不像家,人不像人,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孽啊。
“父亲知道这件事吗?”连珏想起这件事来,连怀如今卧病在床,经不起任何的打击,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得好。
“我还未同你父亲说。”戚氏道。
“恩,先不要说,等父亲先好起来,我先派人去找找蔷儿。”连珏只得这般说道。
家里的事情本来就一团糟,连蔷竟然还来添乱,等他找到了,定然得好好教训一番。
戚氏含泪点了点头,心有戚戚地走了出去,往日嚣张的气焰不复存在,
说到底,她只是一个深宅妇人,一旦遇到什么大事,她也只能求助丈夫儿子。
一想到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连怀,戚氏的心中更是灰暗一片。
连珏找了两天,终于在出城的关口,带人逮到了一身素妆的连蔷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!快跟我回去!”连珏看着连蔷手中挽着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找了连蔷两天,她竟然要跟这个男人私奔!
连蔷不发一言,手上却倔强地挽着那人的手。
这书生打扮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时在牡丹园里,扶了连蔷一把的韩公子。
他出身清贫,家也不在滕州,只在这里求学,跟着齐云凌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