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一事,黄四丝毫不觉自己有何过错,反而将所有的怨气都归在了连清儿的头上。
除夕夜那般盛大的烟花,滕州城大半人都看在了眼里,对连家的豪横又多了一份认识。
她连清儿坐拥千万家产,一个烟花能抵得上像他这样的人辛苦一辈子挣来的钱,那是何等的荣华富贵。
凭什么这些东西就不能让他享受几分, 不肯嫁给自己就算了,钱也不给点。
黄四嫉妒得眼睛都红了。
这个时候,连珏先前与他的交情就派上了用场。
黄四走投无路,带着唯一的儿子跑到了连怀的府门口,要见连珏。
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早就被他草草找个地儿扔了。
连怀以为是叫花子上门讨饭,想着随便打点几个铜板就算了,却被连珏看到,客客气气地将他迎了进来,准备了点素斋素饭。
黄四虽然对这些简朴的饭菜有些不满,但也实在是饿得慌,大吃了一顿之后才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“我说连公子啊,您连家这么大的家业,怎么都是些菜叶豆腐,既然是过年,总得有些鱼肉不是?”
连珏见此,也叹了一口气,露出一副忧愁的模样。
“黄兄此言差矣,我家虽然大,可实在比不得外人,最近父亲为了争选皇商,家里的银子都支使出去了,黄兄可别嫌弃这些,我家过年吃的也只是这些罢了。”
黄四一听,瞬间对连珏同情了起来。
“可我怎么听说,连家是滕州首富,怎么可能没钱。”他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。
“滕州首富可不是我家,而是我那位表妹,仗着她爹留下来的财产,对我父亲这个二叔诸多苛责,一再排挤,实在是不易啊。”
听到这里,黄四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。
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连清儿风光无限。
在连珏的有心诱导下,黄四与之一拍即合,趁着夜黑风高,揣着火油和火折子就去了宝鑫阁。
他这人又蠢又坏,对连怀与连清儿之间的恩怨全然不知,连珏哄骗了他两句,道他尽管去烧,他自有办法保住他。
连清儿最得意的就是宝鑫阁,要是没了,连家一落千丈,连怀自然有好处给他。
刚被抓进牢里的时候,黄四还是嚣张得很,看着衙役的眼神里都带着不屑,一口咬定这件事与自己无关。
“我告诉你们,我和连家的二少爷认识,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,小心得罪了人!”黄四一脸蛮横地说道。
胖瘦两个衙役对视一眼,嗤笑一声:“就是那个和冯夫人苟合,被冯少爷痛打一顿的连二少爷?”
衙役嘲讽的眼神激怒了黄四,他当场就暴起,伸手想要去打人。
常年浸淫牢房里的衙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黄四这样一个小角色也敢动手,两人当场就抽出铁木棍子将他收拾了一顿,黄四顿时就变得老老实实的了。
可他还不知道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,接下来的两天,他不仅完全没有收到连珏的消息将他捞出去,反而因为第一天就得罪了衙役,受尽了苦头。
眼看着这样的日子就要没完没了了,黄四受不了招供了。
他知道自己没法再指望连珏了,索性心一横,将自己和和他的密谋都说了出来,一再强调,这是连珏指使他的。
他只是受了蛊惑,一时想不开才动手的,反正,又没烧死人不是?
可他说是一回事,县令大人信不信又是一回事,早就被连珏收买过的衙内,根本就没将口供完整地送到县官大人面前,反而将他先前的狠话和藐视县官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。
前有连清儿为了下人们的性命放弃了偌大的宝鑫阁,现在黄四却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没